大殿里,陈玉楼紧紧攥着邢泽的手。
“早知你不凡,却没想到能如此不凡,你今日着实不该来,俗话说得好,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这种诱惑太大,知道的人越多,你就越危险,我虽早已不在江湖,却也听到过江湖的许多传闻,前些年,南边折腾的实在厉害,你万不可大意呐!”
“您说什么呢,我怎么有点听不懂?”邢泽才不接他的茬儿,“我这儿跟您说爷爷的遗言呢,您老严肃点。”
陈瞎子一拍桌子:“哎~对喽,就是要死不承认,出了这个门,我也全当不知道。”
邢泽一摊手:“您不知道,那我就更不知道了。”
“嗯!”陈瞎子伸出手指虚点,“这装傻充愣的劲儿,还是当年内味儿!”
大殿外,胡八一和雪莉杨并排坐在台阶上。
“我有种直觉。”胡八一欲言又止。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雪莉杨会意,“但你不要说。”
胡八一点点头:“也对,如果是真的,那就太惊世骇俗了。”
“他身上惊世骇俗的还少吗?”雪莉杨叹了口气,“我只担心会引人觊觎,所以无论真的假的,都只能是假的。”
“你说的对,我以后没有直觉了。”
“这个还是可以有的。”
雪莉杨和胡八一相视而笑,似有什么在逐渐生长。
“胡八一。”
“怎么了?”
“解决了红斑诅咒,就金盆洗手吧,我们一起做些别的。”
“……好。”“胡八一。”
“在呢。”
“你看夕阳多美。”
……
得到了想要的信息,三人心思各异,却又心照不宣的告辞离开,回去会合王胖子和大金牙,开始收拾行装,准备再探鱼骨庙。
第二天一早,在孙教授“千万注意安全”的叮嘱下,四人出发。
翻山越岭,长途跋涉,直到近晌午才终于抵达目的地,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呼啦啦从庙外涌进一堆人来,连刀带枪的将邢泽四人围了个严实!
为首的是个光头,锃光瓦亮,豪横嚣张。
“又见面咧各位,么想到吧?惹咧额马大胆,还敢在城里晃,真当额找不到你们嘛?”
大金牙坚决贯彻落实“识时务者为俊杰”,唰的举起了双手:“好汉爷,有话好说,别伤了和气!”
王胖子拿着工兵铲一脸横气:“怎么茬儿几位,不死不休是吧?不怕死的尽管来,胖爷我要是不拉几个垫背的,王姓倒着写!”
胡八一心思急转,面上却十分镇定:“马大胆,你跟踪我们到这儿,想干什么?”
“你问额想干甚,额还想问你们想干甚。”
马大胆双手叉腰,指指点点。
“瞧瞧你们这群人,高的矮的,胖的瘦的,男的女的,还有个细皮嫩肉的小白脸,简直乱七八糟,一看就不是甚好人,说吧,你们究竟是干甚滴?”
小白脸?
大金牙唰的放下了手。细皮嫩肉?
胡八一和雪莉杨、王胖子已经开始在心里默哀。
马大胆儿能一眼看出不凡,泽哥很高兴,但他夸奖的方式,泽哥很不喜欢。
于是泽哥开口发问了。
“会不会唱歌?”
“会,咋地?”
“唱首《爱不爱我》听听。”
“你这个人,能不能有一点子智慧?现在是什么形势,你让额唱歌,你给额唱还差不多!还爱不爱你……呸~恶心!”
啪!
“不会唱?”
零点……不是,马大胆摸着脑袋上的巴掌棱当场亚麻呆住了,一脸的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