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放心吧!咱们客栈也不至于一直有擅闯者来捣乱吧?那样的话就太倒霉了!”
“你们就放心去吧,阴阳客栈交给我就行!”
江淮眨了眨眼,心想自己这院墙可不是白升级的。现在就算是有擅闯者来,那也不怕了。
来一个困一个,来两个困一双!他的阴阳客栈可是有鬼打墙护院阵法的!
鬼打墙,你知道吗?进来了就别想出去!
“真的吗?”……
“老哥,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你可千万别骗我!”
“好吧,那我试试!”
在三夹山村,狗蛋挂断了与马天翔的电话后,转头看向已经被牢牢绑住的村长。
此时,村长一脸阴鸷地盯着院子里的所有人,愤怒地咆哮着。
狗蛋扫了一眼众人,然后转头对陈大娘说道:
“三婶,那位先生说暂时不能过来,需要我们出一个人到他的客栈里下单之后,他才能过来。这是他们阴阳客栈的规矩。”
话音刚落,便看见陈大娘急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大声喊道:
“都什么时候了,还要我们出一个人去他客栈里下单?”
“这得等到什么时候?”
“真要是等他过来了,你三叔人都没了!”
一旁的村民也不禁看着狗蛋,纷纷议论道:
“就是啊,这先生怎么这样啊?都这时候了还要摆架子。”“可不是吗,这来回一趟至少两天,这还算是最快的。路上再耽误点时间,还不知道要磨蹭到什么时候呢!”
“哎,这种先生一般架子都大,没办法。估计村长这回是悬了!”
“这可咋整?这附近十里八村的也没有先生啊?”
“不是没有,是请不动。这附近十里八村的先生都像是避瘟神一样避着我们村。别说来了,估计一听我们是三夹山的,连门都不给开!”
“哎……看来村长这回是命中注定要倒霉了!”
狗蛋看着大家,心中暗暗着急,随即说道:
“大家也别这么说。虽然阴阳客栈的先生不能坏了他的规矩,但他也告诉了我们怎么救三叔。”
话音刚落,便看见陈大娘眼中顿时闪过一丝希望,连忙问道:
“狗蛋啊,你就别卖关子了,赶紧说说先生都说什么了?”
狗蛋点了点头,然后看着村长说道:
“江先生说,村长的症状很像是中煞。要我们拿一桶黑狗血,浇在村长头上,然后在太阳底下晒一天。”
“这样的话,他身上的煞能暂时被逼出来。不过这样做只是暂时压制,至少短时间内不会死。若是这个煞很厉害的话,以后还会回来找村长的。”
“所以想要彻底根治村长的怪症,还是得去他们客栈下单,请他们大先生过来一趟。”
陈大娘半信半疑地看着狗蛋:“他们大先生真是这么说的?”
“这样做就能让你三叔缓过来吗?”
狗蛋解释道:“只是暂时保住性命。但没有他们大先生来驱煞的话,还是好不了。以后那个煞还会回来找三叔。这样长时间的折腾下去……三叔迟早会撑不过来的。”
陈大娘连忙招呼着:“那还等什么啊?赶紧去找黑狗血啊!”狗蛋也连连点头,随即说道:
“事不宜迟,你们这边先找黑狗血,我去一趟洛城市,请他们大先生过来驱煞。”
“他们大先生是个很看重规矩的人,不去的话,恐怕真的来不了。”
陈大娘深深地看了一眼狗蛋,然后叫住他说道:“狗蛋,你等等!”
说完便跑进了屋子,拿了一个信封出来,递给狗蛋。
“三婶,这是什么啊?”狗蛋不禁问道。
陈大娘拉着狗蛋走到一旁人少的地方,低声说道:
“狗蛋,这是给你的车费。路上你快去快回,你三叔这回就指望你了。”
“不不不,三婶,千万别这样。我这么做都是应该的。”狗蛋连忙推辞。
“让你拿你就拿着。人命关天的大事,三婶可不希望你路上出点什么事。穷家富路,这个你必须带上!”
陈大娘毫不犹豫地将信封塞到狗蛋手中,然后也不再纠缠,便回去找村长了。
狗蛋无奈之下,只得将信封揣入衣兜,匆匆离开了村长家,直奔邻近的火车站而去。
约莫过了十分钟光景,村民们拎着一桶黑狗血急匆匆闯入村长家中,一进门便高声呼喊:“三婶,黑狗血弄来了!”
“快给村长试试!”众人纷纷将目光投向村长,小声交谈起来。
“你们说,这位大先生的法子靠谱吗?”
“狗蛋就是太轻信人了,也不等看看效果就走,万一这法子不灵,大先生也没辙,即便他来了,也救不回村长啊!”
“我也这么觉得,那大先生摆出一副高不可攀的样子,还非要人去他客栈下单才肯来,哪有这样的道理?”
“这你就不懂了,高人通常都这样,你见过哪个高人随便出山的?不得求个好几次?”“这么说也有道理,就怕他只有高人的架子,没有高人的本事!”
“……”
此时,陈大娘提着木桶,毒辣的阳光照在木桶上,里面的黑狗血散发出浓烈的腥味。
不知是黑狗血真的奏效,还是村长厌恶这个味道,自从这桶黑狗血被提进院子,村长的脸上便写满了愤怒,谁碰这个木桶,他就瞪谁。
结果现在谁都不敢碰这桶黑狗血,最后只能由陈大娘硬着头皮,犹豫着是否要将狗血淋在村长头上。
但村长此刻神志不清,显然已不是自己,陈大娘最终只能一咬牙,狠心地看着村长说:“孩他爹,别怪我心狠,我也是没办法!”
话未说完,村长便对陈大娘怒吼一声。陈大娘不忍,把头扭到一边,紧闭双眼,将一桶黑狗血浇在了村长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