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以安对于武术圈里的事并不关心。
但这并不代表着,武术圈里的人就可以蹬鼻子上脸,肆意妄为。
“欺负老子的人,他们有几条命,这么挥霍?”
赵以安震声说道。
面上带着怒火,眼底闪着寒芒。
见他这般样子,周元德被吓了一跳,连忙劝道:“赵小友,冷静,冷静,杀人是犯法的!”
“废话,我当然知道杀人犯法,但这事,必须得有个交代!他们不是要挑战我吗?他们现在在哪?”
赵以安冷声问道。
周元德道:“就在京城,刘氏武馆里。”
“好,我这就去!”
说罢,赵以安便朝着校外走去。
见此状,周元德也连忙跟上。
两人匆匆朝着高铁站走去,准备前往京城。
与此同时,京城,刘氏武馆当中。
“嘭!”
一声闷响,武馆大门被人暴力踹开。
逆着光,一个人气势汹汹的从门外走来,破口大骂道:
“小杂种们,你们他妈的欺负人是不是?”“挑战就挑战,还他妈打擂台,搞车轮战?”
“一群大老爷们欺负一个女孩子,丢不丢人!”
闻言,喧闹的武馆顿时一静。
人们顺势看去。
便见到来者不是别人,正是那季伶的师傅岳阳。
岳阳此刻气急了。
他这两天因为亲戚家小孩结婚,去了一趟外地,没怎么关注武术圈的事。
没想到今天一回来,直接就给他来了一个大‘惊喜’!
季伶跟人打起来了。
关键还不是一对一单挑,而是打擂台,玩车轮战。
知道这件事后。
岳阳立刻就马不停蹄的赶到了这里。
而也是听到他的话,坐在主位上,一名老者翘着二郎腿,喝了口茶水,戏谑道:
“我说是谁在放屁,原来是你岳阳啊。”
“怎么?你是来给你徒弟出头的?”
岳阳顺势看去,见到那坐在主位的老者后,顿时虎目圆瞪,道:“刘志斌,你个王八犊子,老子就知道这件事是你搞的鬼!你他妈多大的人了,算计一个孩子,你丢不丢人?!”
刘志斌,这是这家刘氏武馆的馆主。因为他练的同样是岳氏连拳。
为了争夺正统。
他跟岳阳很是不合,是多年的仇人。
也因此。
导致眼下,岳阳在见到他后,第一时间,就怀疑这件事,是不是刘志斌在背后搞的鬼。
闻言,刘志斌却是不恼。
只是笑呵呵的看着旁边的几位老者,伸手指着岳阳:“看,狗开始急了。”
几位老者沉默喝茶,没有搭腔。
他们此次过来,只是为了见证一下比赛,并没有兴趣插入到刘志斌和岳阳的恩怨当中。
见他们这般,刘志斌不禁‘切’了一声,暗道一句没劲。
然后就看向岳阳,嬉笑道:“岳阳,你少在这里放屁,我们这是遵循规矩办事,你有异议?”
“规矩你妈个头!”
岳阳破口大骂,他看着那坐在擂台边,胳膊乌青发紫,正在默默擦拭跌打水的季伶,眼珠子都红了:“你们一群人车轮战一个女孩,这他妈是规矩?”
“对啊。”刘志斌点头:“这可是老祖宗留下来的规矩,当一人与众人产生争执时,若双方皆为武者,可设下擂台,以力解决,设下擂台不就是让人跟他打车轮战吗?岳阳,你难道已经老糊涂到连这种事都记不得了?”
此话一出,岳阳顿时就像是吃了屎一样,脸色发黑,说不出话来。
因为在他们武术圈里,的确是有着这样一条不成文的规定。
这场比斗,的确是在按照规矩行事。
“但跟你们起争执的是赵以安,你们要打,就跟赵以安打去,对我徒儿出手作甚?!”岳阳质问道。
刘志斌脸上笑容更甚:
“这就要问你的宝贝徒儿了,这场挑战,是她主动提出要代替赵以安跟我们打的,我们也不过是顺势而为罢了,说起来,岳阳,我倒想要问问你,这季伶到底是你的徒弟,还是那赵以安的徒弟啊?”
“哈哈,你刚才是没看到,为了维护赵以安,她在台上打的有多么激烈,受伤无数也不肯下台,啧啧,这般忠心,还真是让人感动啊。”
刘志斌拍着手,不留余地的恶心着岳阳这个老仇人。
岳阳脸色顿时漆黑无比。
赵以安,赵以安!
又是这个赵以安!
十月初,季伶去了一趟真定府,便直接跟他说要去追随那个赵以安。
现在又为了这个赵以安,跟这群人打成这样。
岳阳心里是又气又心疼。
气,自然是气季伶为了一个不知道哪儿来的男人,受这么重的伤。
而心疼,自然也是看到季伶被打成这样,难受无比!
“伶儿,你为什么要这样啊!”
岳阳来到季伶面前,看着季伶,痛心疾首道。
闻言,季伶沉默,没有回答。
见其这般,岳阳看向刘志斌:“我们不打了,你们要打,就跟赵以安打去,别找我徒儿的麻烦!”刘志斌耸肩:“当然可以,但这样的话,赵以安参加华山论剑的资格就要被取消,换成我的弟子了。”
“给就...”
岳阳刚想要说‘给就给,谁稀罕。’
但话没出口。
旁边的季伶却是率先开口,道:“不行,我不同意!我还没有认输!”
闻言,岳阳一愣。
随后看向她,怒道:
“季伶!你到底想干什么?!”
“就为了这么一个赵以安,你至于吗?”
“你是不是非要死在这个擂台上你才高兴?”
岳阳有些破防,心态失衡,以至于他的声音都提了好几度。
为了保下季伶,结束这场闹剧,他在刘志斌这个仇人面前低头,心里就已经很不是个滋味了。
只要季伶沉默,这场闹剧就到此终结。
但偏偏,季伶在听到赵以安参加华山论剑的资格没了后,直接就不干了,说她还要打。
不是。
你他妈打什么?
被抢走了华山论剑资格的是赵以安,不是你季伶。
你非得在这件事上较劲干什么?尤其是想到刘志斌刚才为了嘲弄他,说赵以安才是季伶师傅,他岳阳不是。
结合眼下情况,岳阳的心中就更不是个滋味了。
闻言,季伶沉默,没有回答。
她自然明白岳阳为了保下自己,付出了多少。
但...
“抱歉,师父,我有不得不战斗下去的理由。”
季伶低声道了一句。
随后站起身来,看着台上的那些人,目光坚毅。
有道是士为知己者死。
君忧臣劳,君辱臣死。
她季伶跟赵以安之间的关系虽然不是上下级。
但从她下定主意,决定要追随赵以安的那一刻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