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洒在雪白的布料上,也照亮了她略显苍白的脸庞。
她这些天都没睡好,脑子里像一团乱麻,理不清头绪。
“陆小姐,陆先生希望尽快见到你。”
律师依旧西装革履,语气公式化,仿佛在谈一笔无关痛痒的生意。
陆春桃捏紧了手中的衣角,犹豫道:
“我…我还没想好。”
“陆小姐,你父亲的身体状况不太好,他…很想你。”
律师放软了语气,试图用谎言打动陆春桃。
陆春桃心头一颤,从小缺失父爱的她,对“父亲病重”这个设定几乎毫无抵抗力。
但她还是看向屋内,岳之寒的身影在书房一闪而过。
“我…我想和…和岳之寒商量一下。”
律师眉头微皱,似乎有些不耐烦:
“陆小姐,这是你的家事,不需要和外人商量。”
“他不是外人!”
陆春桃的声音突然拔高,带着一丝她自己都没察觉的尖锐。
律师耸耸肩,不再言语,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如同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人,等待着她的答复。
傍晚,岳之寒结束了一天的工作,疲惫地回到家中。
陆春桃为他端上热好的饭菜,却一言不发。“怎么了?看你脸色不太好。”
岳之寒关切地问道,伸手抚摸她的脸颊。
陆春桃躲开了他的触碰,低着头,声音闷闷的:
“他们又来了…说要接我回去。”
岳之寒的手僵在半空中,随即又轻轻放下,语气平静:
“那就去吧,至少…去看看他。”
陆春桃猛地抬头,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你…你不怪我吗?”
“怪你什么?”
岳之寒笑了笑,
“你又不是故意要离开我。再说,那是你父亲,血浓于水,总要去见一面的。”
陆春桃的眼眶红了,她扑进岳之寒的怀里,紧紧地抱着他,仿佛要将自己融入他的身体:
“之寒,我…我舍不得你。”
“傻瓜,”
岳之寒轻抚着她的头发,
“又不是生离死别,我会去看你的。”
…..陆春桃的声音很轻,像是怕惊扰了这片刻的宁静,眼神里满是不舍。
“之寒,那个律师说一个星期之后来接我回陆家。”
岳之寒只是静静地听着,他沉默片刻,而后抬起头,温柔地笑了笑:
“走吧,带你去个地方。”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仿佛被按下了加速键,却又像是在缓慢地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