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的......”
“医学奇迹啊。”
佐谌花简二人喃喃道。
闻芸一把抓住两人的领子,向薛屿眨眨眼,“兄长想必刚醒来需要静养,小妹带着他们先离去——”说完便带着两人遁了,还贴心地带上门。
“什么啊......”躺了四个月了还要静养。薛屿无奈地捻了捻眉心。
现在房内就只剩下两个人了。
“你......”薛屿看着面前这人微红的眼眶,满腹的草稿始终如鲠在喉。
“虽然过程不尽人意,但我这不是醒来了吗?”薛屿心里有点乱,不知道怎么开口。
“你骗我。”楚洵整个人像只耷拉着耳朵的大狗狗,“你们都在骗我。”
“殿下啊...只是这件事太玄乎了,一时半会儿解释不清。”薛屿痛心疾首道。
“所以你就找了个蹩脚的理由搪塞我?”
“......”我不是我没有。薛屿从中听出了莫大的委屈。
“我——”
“你先别说了,让我抱会儿。”楚洵把头埋在薛屿颈窝处,暂时不想听到让他难过的话。
————
过了一会儿,薛屿感到颈处的呼吸渐渐平缓,轻轻调整坐姿,给楚洵盖上被子。
看着碎片眼底的青黑,薛屿眼里的心疼恨不得溢出来,浅浅叹息,说到:“诸位听墙角的怕是该有个度吧。”
刚说完,便见到房门被轻轻推开,探出三个脑袋。“听够了吗?”薛屿轻声问道。
“还没,兄长。”闻芸大胆回答,声若细蚊。
“那也无碍,现在我有事要问你们。”
......
一个多时辰后,薛屿从三人口中大体知晓了他昏迷之后的事。
当然,死去的在他醒来时马甲掉了的回忆也突然痛击了他。
“我待会儿会与殿下解释...”薛屿扶额,该来的迟早要来。
“对了,你...你和楚洵什么时候到这种关系的?”佐谌满脸写着好奇两个字。
“什么?”
“你,那你和他现在什么关系?”
“我和他?我只是他的门客。”
闻芸十分古怪地看了他一眼,花简则明显地望了望他怀里的某人,而佐谌更是目瞪口呆。乖乖的,这好像有点不对啊?
“至少现在还不是你们想的那种关系,”薛屿斜坐着,温柔地打量着伏在他身上的楚洵,感受到某人正悄悄地戳着他的后腰似乎在表达不满,面上只是微微叹气,勾唇,不明不白道,“主导权在他手中。”
“你们先出去吧,我想静养一会儿。”薛屿趁楚洵不注意,悄悄地反握住他作乱的那只手与之相扣,并用指腹轻轻摩挲着楚洵的指关节,顺势勾勒起温热的掌心。
众人眼中薛屿只是将一只手放进了被褥中,并无其他动作。装睡的楚洵反倒是僵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