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薛屿最近的观察员沉默了一瞬，接过了他手中的u盘，插在了旁边一个观察员的手机上。
捣鼓了一会儿，观察员眼底开始放光。
“那个什么……薛同学哈，感谢你送来的技术，我们这里先研究一会儿，你先回去吧……”
闻言，薛屿好心地给他们带上门，出去了。
“小薛，为什么要帮他们回去啊？”白团子不解，明明让他们“客死异乡”才是薛屿的良好品质。
“如果待在这边，难保他们会闹出什么幺蛾子，但那个代码包，连接的是舜兮大陆那边的链接。他们回去用的是舜兮的能量，而且也只能被困在链接终点的那台设备上。只是意识回去了，肉体还留在这边。”
“那舜兮大陆不会用技术把他们几个的意识提取出来吗？”
“……你不会以为那台设备有自我保护设置，没被灰藤泯灭吧？”
“啊？？？”
————
果不其然，薛屿他们回国几天后，就从小道消息得知那几个观察员被发现昏厥在办公室里面，医院检查结果大概意思就是成了植物人。
不出薛屿所料，蓝星联盟领导人暗中签下同意书，联盟实验室又多了几位“大体老师”。
……
“说真的，虽然知道《瞬息》这游戏目的不纯，但别说这游戏还是挺好玩的。”
几个月后的一天，姜洵无聊地刷着手机，枕在薛屿的腿上感叹道。
“对了，怎么这段时间你总是这么早出晚归的，平时都见不到你人影。”我记得你那个项目已经结束了啊？
见回答自己的只是一连串的键盘声音，姜洵忍不住拍了一下薛屿。
“啊？等两天，等两天这边就结束了。”薛屿似乎才回过神，极为敷衍地亲了下姜洵的额角，“乖，我现在有点忙，待会儿再来陪你玩。”呵，日子不想过了是吧，这个家已经没你位置了。
——
两天后，姜洵拿着新一代的便携式启动器，双眼放光地看着薛屿。
“你开发的？”
“也算吧，”白团子这段时间也被自己抱过来当白菜爬虫用了，“游戏内测，想请小姜学长先试一试。”
那就勉强原谅某人这段时间的冷漠吧。
————
十年后。
“先进来吧。”姜洵开门示意让前来讨论课题的学生进屋。
毕业后姜洵并没有进律所，而是选择了深造，最终还是留在龙府当了博士生导师。
“谢谢姜老师。”学生微微一怔。都看了一年多了，每一次见姜洵仍感觉他的脸从不同角度看都有别样的韵味。
岁月善待了姜洵，并未在他脸上留下过多的痕迹，反而使本就深邃的五官带上了几分时光沉淀的温润，整个人气质也多了几分沉稳随和。
“老师家里……这个是鱼缸吗？”看着几乎有一面墙大小的玻璃缸，学生咽了咽口水。
水草肆意在池底摇曳，时不时遮掩着底部的细沙和五光十色的装饰物，阳光穿过特别设计的半遮蔽式天花板投射在水中，整个玻璃缸都透着光怪陆离的瑰丽感。
诡异的，玻璃缸顶部有两条看似银质的锁链在水色的遮掩下泛着金属光泽。
挺好看的，应该是装饰物吧？学生没多想。
“嗯，但鱼这两天不在。”姜洵给学生引路，将他带向书房。“哦哦……”学生以为自己老师只不过是在委婉表达罢了。接着转角看见了一个特别豪华又特别大的猫爬架，开玩笑道，“是被猫吃了吗？”
看这架子应该是缅因猫那种大小的猫用的吧？
顺着学生的视线，姜洵挑眉，沉默半秒后叹了口气，微微勾唇道，“嗯，猫被鱼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