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了,这波是冲着他们来的。
闻言甲板上的众人皆未再语,只是将视线投向了白景示意的方向。
见着薛屿靳洵二人不太好的脸色,薛放也来到了船头眺望。
如米粒般大小的灰白船身在视野边界出现。海面斑驳的粼光适时遮掩着,让人很难辨认估算出船的大小与型号。
但也正是仲夏的光影,使那随海风肆意展开的旗帜灼目耀眼。
熟悉的色块排列组合成了薛屿十分不想看见的标志。
“西方的船……?”
薛放有些不确定。
“他们那边血族的船。”
凭借种族优势,靳洵看清了旗帜一角的标记,同样也看见了某个讨厌的家伙在对他招手。
男人摩挲了一下被烈日炙烤得滚烫的白色栏杆,幽色的眸中划过一抹晦涩。
“船上医用酒精还有其他消毒的有多少?”
“医用酒精还有两三桶吧……”薛放犹豫思索着。
“够用。”嗅到了那么一丝不寻常的味道,薛屿直言道,反正不够可以从小金库拿。
“食物还有几天的?”
“大概就带了出来玩的几天的,四五天应该还可以……”东西是薛屿准备的,薛放有些不确定地将视线投向自己哥哥。
“怎么了?”薛屿有些好奇地向靳洵问道。
“那船上有十分难缠的脏东西。”靳洵皱眉,似乎想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看来是物理意义的脏了。
薛屿挑眉,好像意识到了什么。
“那艘船上有法尼克斯?”
西方还血族,他就能想到他了。
“是。”
“我这还有口罩,要吗?”
胳膊肘抵了抵旁边还在反应的薛放,薛屿拿了个口罩戴上。
血族虽然被人类在战争时期所研究出来,但始终最为厉害的还是自然种族。若是基因改造出来的血族,那还和人类是有点联系的,自然种族就和人类完全在基因上没有一点关系了。
所以,自然血族身上携带的细菌病毒可能影响不到自己,但能影响到人类。
就如同其他动物能携带病毒范围传染而自己安然无恙一样,自然血族也曾被当做细菌武器投放战场。
毕竟他们外表与人类无异,病毒也对他们无效。
而法尼克斯,也是在那场臭名昭着的战争中被发现的唯一活口。据说发现他的时候他坐在一座死人山上。
最后他甚至还坐上了西方血族首领的位置。
滥交杀戮抽叶子,是他唯三的爱好。
在他周围对人类致命的细菌病毒也不言而喻,这也是为什么跟随他的血奴每个都撑不过两周的原因。
但东方对血族的管理还是做的比较好的,定期的检查和出入境的报备,几乎杜绝了这方面的致命影响。即使外面有大半的血族嘲笑说国内不够自由,但靳洵把这个政策坚决推广下去。
法尼克斯这种东西世界上不能再多了。
“待会儿你们尽量别和他接触。”睨了一眼旁边的薛屿兄弟二人和后面跟着一起来的特殊部门人物——也就是谭霍,靳洵叮嘱道。
三人都明白他的意思,都接过了薛屿的口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