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在外面等阿洵哦。”一字一词顿声道,并且将最后的名字咬得极重,薛屿脸上笑意依然,但看向法尼克斯的眸子没有任何温度。
他已经不再是小孩了,他应该相信阿洵的处理能力。
不能打扰爱人与外国佬的重要谈话。
重要谈话。
重要……
踏马的。
于是重重地,门框震了震地,“哐”的一声地,门被关上了。
房间内只剩下靳洵和法尼克斯两个血族。
“哗啦”一声,随门关上的同时,还有室内所有玻璃制品被威压震碎的声音。
颠公……
掐住面前人的脖子,靳洵单手将人摁进了后面的玻璃橱柜里。
“咳咳……”法尼克斯十分热切地捏住他的手腕,即使窒息感越来越强烈,他却感到从尾椎骨泛起一层的颤栗。
他想要更多。
他的手指攀上靳洵的指间,一同跟着不要命了一样地收紧。
草他妈的。
靳洵承认自己变态不算正常,但没想到有朝一日会遇上比自己更变态的。
察觉到法尼克斯动作的意图,靳洵下意识拿了身侧的碎红酒瓶砸了上去,猩红的酒液蘸染了面前人的头发。
“哈啊……”听见他的声音,靳洵下意识掐住他脖子的手直接一用劲。“咔”的一声,面前血族的头就直直向旁边歪了过去。
滴答,滴答。红酒顺着面前人的下颚向下滑落着。
粗喘着气后退两步,踩在玻璃渣上碾了两下,靳洵感觉自己整个人都不干净了。
再次重重的关门声响起,这次出来的只有靳洵一个人。
“处理完了?”
“别碰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靳洵避开了薛屿的靠近,自觉站在了白景他们那边。
指尖还在下滴着红酒液,男人浑身都带着冷气。
“这段时间先少接触好吗,我先去消毒了。”又害怕自己的语气太冷吓到小孩,他又放柔声音道,“有些事情等这几天过了我会跟你解释的……”
闻言薛屿未语,只是看了一眼出来后他衣服上带着的溅射状液体痕迹。
“房间我们已经和对方对接好了,在离对方房间最远的位置。”白景一边在一旁补充,一边给众人带路。
——
而另一边,刚刚谈事的房间内。
等到外面脚步声走远了后,房间内滴答滴答的液体滴落的声音越来越明显。
可能是酒液,也可能是血液,还可能只是单纯的纯净水,或许也可能是三者的混合物。
滴答,滴答。
弥散在叶子味呛人的狭小空间内。
滴答,滴答……寂静无声,也没人进来。
“咔咔”两声,骨骼响动的声音在室内兀地响起。
躺在碎玻璃中的法尼克斯坐直了身子,苍白的手指抚上脖颈将其掰正。
斑驳冷调的灯光下,他脖颈处的印子清晰可见,发丝间有液体顺着不断滴落着。
滴答,滴答。
浅色的睫羽微微颤抖,法尼克斯低下头,重重地喘息着,身体止不住地颤动。
真是……太爽了。
再长的睫羽都遮不住他眼底的疯狂。
只有银器能将血族杀死,但靳洵深知此点却一再没下手。
他一定心里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