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枝听着这些话,心中有些酸涩。
容且衔揽着桃枝,另只手向下探去,桃枝倏地脸红起来,伸手去挡,根本拦不住。
接着她被容且衔翻过身子,后背贴上他的胸膛。
他单臂箍住她的双手,腿压住她的双腿,另只手继续肆无忌惮,带着蛮狠的力道。
“看我难受,看我痛苦,看我苦苦哀求你,你心中痛快是吗?!”
桃枝快崩溃了,在这样气氛下,他居然还有心思做那些!
还是他衣衫完整,她光溜溜的情况下。
桃枝精神和身体都有些受不住,眼眸泛着湿雾,春意弥漫:“不是这样的!”
身后的人顿住,似受到了极大的刺激。
“不是这样是哪样?!”
“百年前你知我是如何度过那么漫长的日夜的吗?!”
“百年后你又知我被你封印的那一刻有多绝望吗?!”
“一万年,你是真敢啊,桃枝,我真的恨不得杀了你。”
字字句句,诛心戳肺。
将内心的痛苦不堪全部宣泄而出。
“真是狼心狗肺的东西!我对条狗捂心,它都该热乎了。”
他居然骂她连狗都不如!
桃枝面上发热,他说得那些伤害她无法弥补,只能选择沉默。忽地她呜咽一声,羞耻地低头一口咬上他的胳膊。
桃枝拼命挣扎,却抵不过现在有些疯魔下的容且衔。
容且衔在将最后一句话说完后,见桃枝已然有些受不住软了身子后,单手脱了自己衣裳。
桃枝见状就要逃,翻身就要下榻,忽地手腕被他的衣裳绑住。
一个俯冲——
桃枝又落回了床榻上。
容且衔神色淡淡,望着桃枝。
“师父想去哪?”
桃枝抿唇不语。
两人这样面对面靠得极近,喷出的气息烫得桃枝心中慌乱不已。
容且衔见她永远都是一副风轻云淡的表情便控制不住怒意。
桃枝望着容且衔,见他眼里并无欲望,只有纯粹的黑。
她眼神乱飘,没有落到实处,试探性说道:“我累了,能睡觉吗?”
容且衔面无表情,却用实际行动代替了回答,“师父觉得呢?”
桃枝心中一紧,垂死挣扎道:“我觉得可以睡。”
容且衔将她的头抬起,在她软唇咬上一口:“知道自己在和徒弟做什么吗?”
语气淡地仿佛在做这事的人不是他。桃枝抬眼望他,面前那人的容貌确实是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人前是一副冷冷清清的性子,行为举止皆有礼有节。
人后听见他问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
着实意外又羞赧。
桃枝不搭腔,搭腔要命。
她能说什么?!要干这事还让人说出来,他疯了不成?
算了,他现在确实有点疯魔,她让让罢。
容且衔似恼极了她不说话的模样,强硬道:“说话!”
桃枝死死咬牙,坚决不回答这样尴尬到头皮发麻的问题。
后来,桃枝有些后悔激怒了面前这个衣冠禽兽,早知道还是搭腔了。
她趴在榻上,喘息不已,整个人像被扔进了水里一般浑身是汗。
背上的人同样浑身是汗,呼吸与她一同起伏。
窗外的天泛起一丝鱼肚白。
不知道过了多久。
恍惚间,桃枝好像听到了他低沉沙哑的闷哼声,以及自己那些难以启齿的声音。
.....
第二天桃枝才知道容且衔昨天晚上是故意的。
在她要逃时,渡了点修为给她。她这样光溜溜的根本不敢贸然逃出去。
睡到午后。
桃枝才悠悠转醒,身旁已不见那人。
她扶住有些昏沉的头,坐了起来。
被子滑落。
目之所及是触目惊心的痕迹。
桃枝吓得赶紧捞起被子,又躺了回去。
只露出了个脑袋,睁着眼睛,试图找到或许容且衔能大发慈悲留给她的衣服。
但很明显是她天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