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觉身上的人捏着她肩膀的力气越来越大,要紫了要紫了!
她皱紧细眉急得小声喊道:“疼疼疼,轻点!”,才感觉到肩膀上的力道松了点。
“呈兄弟,桃枝真君不见了,我们也很担心,但她绝对不可能在容大人的房间里,毕竟他们两个是师徒,怎么可能生出那等有违常伦的感情。容大人端庄持礼,桃枝真君对容大人也没有那样的意思。”梨裳初也劝道。
师徒两字听得桃枝都想钻地洞了。
桃枝注意力还在门外的人身上,唇瓣倏地被人擒住。
唇齿间是两人交缠的气息,将桃枝的心神一下子拉回了面前。
想是要坐实了那句有违常伦。
容且衔愈发用力,似克制了许久,亲吻里带着些许凶狠的意味。
亲得桃枝喘不过气,偏过了头,那人的吻重重落在了桃枝的脖子上。
连带着他的手也不安分了起来。
呈遇之朝梨裳初喊道:“胡说!若是没有那样的意思,那这地上的衣裳是怎么回事?!”
萧序叨看了眼刚刚从花坛翻出来的衣服,又看了眼紧闭的房门,一时无言。
梨裳初忽地也想起那日带口脂的茶盏以及花妖所说的话。
她脸色微微发白,也不知道说什么。
眼见呈遇之就要推门闯入,萧序叨直接将呈遇之打晕,让人扶着下去了。
梨裳初想问点什么,但见萧序叨摇摇头,“黎城主,大人休息了。”
便也就歇了心思。
两人离开这处院子。只剩房间内的气氛瞬间剑拔弩张。
桃枝抬手大力扇在了容且衔的脸上,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响起。
在寂静的房间内尤为刺耳。
“容且衔,你今日非要以下犯上不顾我当年救你之恩吗?!”
容且衔一顿,没有松开她,只是眼睛微微发红,沉默了许久,平静道:“师父真的不能喜欢阿衔一点点吗?”
桃枝别开眼,冷硬道:“不能,我是看着你长大的。”
懂什么是爱吗?她都不懂他就懂了?
空气一阵安静。
连窗外的风声都静止了,静得让人感觉到沉重不堪。
良久,在漆黑的夜里。
容且衔精准捕捉到桃枝的眼睛,语气微软:
“那师父能向阿衔保证不会喜欢任何人?”
明明屋内漆黑一片,只余走廊淡淡的灯光照了进来。
桃枝却仿佛看见了夜里那双澄澈的眼眸,很是真诚。
桃枝也没空去猜徒弟的心思了。
只想尽快结束这暧昧羞耻的画面,她忙不迭应道:“为师向你保证绝对不喜欢别人。”
容且衔坐起身子,桃枝双手交叉捂在胸前缩成一团。容且衔伸手拿过被子盖在她身上,凝视她许久又笑道:
“也许是阿衔真的走错了路罢,师父还会像以往那样待阿衔吗?陪阿衔放纸鸢、为阿衔做玩具,阿衔疼的时候为阿衔煮一碗甜枣汤吗?”
桃枝没想到容且衔会这么快迷途知返。
就像他突如其来的告白,可见他真的只是一时兴起,走错了路。
浪荡就浪荡了罢,别浪到师父头上来就行了。
其他随他怎么浪,浪出一片海来她都不管。
桃枝应道:“嗯,师父依然是你的师父,待你如初。”
容且衔没再说什么,起身下床。
走到旁边衣柜处,找出了一套百年前她常穿的衣裳放在她旁边。
将自己的衣服穿上,对桃枝说:
“床旁边有个隐形隔间,出了门,有条小道通往你的院子,师父从那回去罢。”
趁着容且衔没转身,桃枝利落穿好了衣服下床。
走到他说的位置。
有一个置物架,她推开置物架,看了一眼那人的背影。
随后转身从那里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