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恶无形卷一狐仙的诅咒第十章一团和气“要不然这样吧,”夏青虽然看纪渊的那种反应感觉有一些想笑,但却并没有无聊到想拿这种事情去开玩笑,于是她便提出了一个建议,“为了节省时间,我们两个人会和大家分头聊,这样就不用占用你们太多的时间了。”
“可以,这边交给你。”纪渊当即对夏青点了点头,毫不犹豫的转身走向了一旁的一位男青年,把曹萌萌直接留给了夏青。
从曹萌萌女士脸上的表情来看,她很显然是非常失望的,一双大眼睛里面的失落神色藏都藏不住,眼神追着纪渊的背影,看着他走向了别人,等回过神来发现夏青正挂着淡淡的微笑看着自己,顿时有些窘迫起来,连忙对她笑笑。
夏青也对曹萌萌笑了笑,其实和纪渊开始密切接触以来,这也不是她第一次遇到这一类的情况,虽然说纪渊平日里因为低气压,好像一个行走的冷柜一样,让很多人都选择对他敬而远之,但是实事求是的讲,这每个人的审美还有偏好都是不一样的,有的人就喜欢沈文栋那种风度翩翩斯斯文文的类型,觉得那是绅士风度,有型有款,也有人会觉得纪渊这种就是江湖人称“行走的荷尔蒙”那一类,同样会产生强烈的吸引力,不够冷酷就不够味儿呢!
“咱们抓紧时间谈正经事吧,”夏青对曹萌萌说,“我们不占用你们太多时间。”
曹萌萌忙不迭点点头,被夏青盯着,她也不好意思人家在和自己说话的时候,自己却一直在瞟着别的人,只好收起了自己的小心思。
聊起和景永丰有关的事情,夏青和曹萌萌的进展其实还算是比较顺利的,之所以会这么顺利,这里面也有两方面的原因,其一是辛主管毕竟交代过了,曹萌萌似乎并不想太过违背自己这位领导布置下来的任务,其二就更好理解了,因为曹萌萌给出来的回答,和之前辛主管简直如出一辙。
景永丰的各种优秀表现从曹萌萌的口中得到了再一次的证实,什么对小朋友有爱心,什么表演风格很活泼,善于调动气氛,又或者什么寓教于乐结合的非常好,会在本来没有什么大道理可讲的童话故事里面加入有意义的内容。
总之听曹萌萌这么说,夏青觉得景永丰的形象在自己心中已经愈发高大起来了,都是素昧平生的人,夏青倒也不能主观上偏见的认定景永丰就没有那么好,只不过人无完人,不管是多么了不起的人物都难免会有点小瑕疵,但是问起景永丰,夏青从辛主管和曹萌萌的口中得到的答案永远是一水儿的正面。
景永丰勤劳,景永丰热情,景永丰乐观进取,景永丰无私奉献……到后来,夏青不得不打断了曹萌萌对景永丰新一轮的赞美,毕竟那种换汤不换药的溢美之词听起来华丽丽的,实际上并没有更多的价值。
毕竟现在他们涉及到的十有八九是一起精心策划的谋杀案,那么凶手绞尽脑汁,冒着那么大的风险,就为了去谋杀一个浑身上下闪耀着人性与道德的光辉的那样一个优秀男青年,这种事存在的概率有多少,不言而喻。
“景永丰平日里有没有什么不良嗜好?”夏青想从最基本的小问题着手。
她曾经接触过的一个案子的被害人也是一个各方面都让人跳不出差错的很不错的好人,然而最终案件被破获之后,让这个很不错的好人成为他人刀下亡魂的原因,竟然就是因为他那点在牌桌上的小嗜好,说着小赌怡情,却有人因为输了几场小赌而红了眼,一怒之下砍死了赢家。
从景永丰同事们对景永丰的种种评价来看,夏青不得不做这样的联想。
曹萌萌被她这么一问,似乎被吓了一跳,忙不迭的摆摆手:“没有的,景永丰这个人真的是非常非常的自律,不抽烟不喝酒更不打牌赌钱,其实都别说那些了,他就连手游都不玩!说那东西太浪费精力,我们不应搞这么年轻的时候就把自己的时间和精力都用在那种事情上去荒废,太可惜了。”
夏青抿了抿嘴,没有吭声,看着曹萌萌继续把景永丰的形象往越来越高大的方向上去塑造,心里面的疑惑确实越来越重了。
这个幼儿培训中心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从主管到同事都在不停的在替景永丰美言,一旦被问到景永丰是否存在某方面的瑕疵时,对方就会反应非常强烈的表示否认,然后更加卖力的夸赞景永丰的各种闪光点。
然而景永丰的死,与他身下压着的烟蒂应该有着密切的关系,在案发现场,也就是景永丰的卧室里面,他们还找到了一个里面塞了不少烟蒂和烟灰的小烟灰缸,以及桌上还剩下小半包的香烟。即便没有这些,就单说那个房间里面残留的烟味儿,也说明了住在那里的人有着吸烟的习惯,并且烟瘾恐怕还不小,才会让房间里有那么顽固的气息。
就连和景永丰合租房子的二房东陈郁也证实了景永丰吸烟这件事。
就是这么一个不太健康,但是绝对不能够算是什么原则问题的小嗜好,除了从健康角度之外,无论是法律还是道德都没有立场去指责的嗜好,这家幼儿培训中心的人居然也在努力的去试图从景永丰的个人形象上抹掉,或许一方面是因为曹萌萌过去一直和景永丰搭档演童话剧,景永丰人气高,自然而然和他搭档的曹萌萌就也跟着在绩效统计上占了优势,线索景永丰死了,她不好过河拆桥,人家死了,她不能够跟着继续吃肉喝汤了,就立刻说别人的不是。
而另外一方面也许是因为景永丰从事的是与幼龄儿童有关的工作,严格上来说的确不应该有抽烟喝酒的习惯。
但是只要不是经常在小朋友的面前大抽特抽,这件事似乎也并没有严重到需要旁人去帮忙加以粉饰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