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对于这种复杂且又敏感的话题,邱何做好了万全之策,感慨道:
“秉前辈,小人本住在,横南的城边,家中有屋又有田,生活乐无边,
谁知那霍云楼,他蛮横不留情,勾结散修目无天,占我大屋夺我田,我爷爷跟他来翻脸,反被他一棍来打扁……”
邱大官人早已将这段台词熟记于心,如今特意说出反而有种隐忍而后发的快感,
说到动情处,就差使用打击乐助兴了,演绎到动情处,他甚至都哭了起来。
令狐长青哪里听过如此凄凉悲惨的故事,相反自己有点感同身受起来。
只是这奇葩故事中有很多匪夷所思的点让他捉摸不透,
但一想到有着同样悲惨的身世,心中也免不了生出了几分同情。
邱何凭借着自己卖力的演出,硬是把自己说得要多惨有多惨,
尤其是最后那句“我牢记此仇不同戴天”,那简直就是神来之笔,生生地演绎到了令狐长青的心坎上。
“小子,你叫什么名字?”令狐长青冷静了许多,话语也柔和了一些。
邱何惨兮兮地抹了一把眼角的泪,说道:“前辈。我叫二愣子。”
“二愣子?”令狐长青差点语塞,没想到这身世悲惨的小子,还有着一个这么狗血的名字。
“是的,就是二愣子。我爹从小就这么叫我。”
邱何动情地说着,仿佛回忆自己真有那么个死鬼老爹,每天从田里刨完地回来,摸着他的脑袋关怀着他。
“好吧,二愣子。”令狐长青清了清嗓子,强迫着自己赶快适应这个奇葩名字,继续问道:“你刚才说的,霍云楼要抢占你家田地和屋子,那是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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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哪知道为什么。”邱何果断当起了小白来,打算把所有的锅全部丢给霍云楼再说。
令狐长青陷入了思绪之中,仿佛脑补出来什么重要信息。
自从天灵教通过霍云楼潜伏于凌霄宫后,为的就是护宫阵盘。有一日霍云楼失言说漏了嘴,天灵教似乎在秘密布置什么阵法,而这个阵法需要几个关键的位置布置阵基,凌霄宫就在此列,难道二愣子所住的地方也和这个秘密有关?
想到这些,令狐长青反而有点头绪了,连忙道:“二愣子,你不老实。霍云楼要杀人不需要那么麻烦,何况你们一家都只是凡人,更不会因为去……强奸你奶奶。”
知道什么是艺术吗?
艺术源于生活,但又高于生活。
看来令狐长青这老瞎子压根就没有艺术细胞,演绎这个东西当然是高于生活,
而且越夸张显得越悲愤,这是一种夸张的修辞手法,老瞎子体会不到。
邱何也想明白,索性大胆承认:“前辈。我说的虽然有点夸张,但霍云楼杀我全家这是真事。至于我为什么会活下来,后来有一个小仙女恰巧出现,把我救下来了。”
“小仙女?”令狐长青仔细咀嚼着这几个字,豁然开朗,原来这小子是将女修士当成仙人了,继续道:“谁?”
邱何佯装思考一阵,恍然大悟道:“我想起来了,她好像说过,她叫洛婴宁,是什么……我想想啊……是什么清什么风的人。”
“清风门。对吗?”令狐长青脱口而出。
“对对对!就是清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