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京承安心里憋屈,将自家三哥拉到一旁,控诉道:“你们整活为什么又不带我?”
京承健无奈的说:“你当时睡了,跟猪似的,还打呼噜。”
“?”
京承安刚要回怼,但仔细一想,三哥好像说的没毛病,他之前听过爹爹睡觉打呼噜,确实像一头猪似的。
“那你为什么不拍醒我?”
京承健叹了口气:“你睡的那么沉,我能拍醒你就怪了。”京承安又想了想,三哥说的很有道理。
之前打雷的时候,他半夜吓得睡不着,跑去找爹爹。
爹爹当时被赶到书房睡,他因为太害怕,想要把爹爹叫醒。
可是无论他怎么拍打叫喊,爹爹都纹丝未动,最后他累的自己睡着了。
此时,京灏宁抱过自家香香软软的小女儿,一脸炫耀的坐在流放队伍堆里。
京纾被他一折腾,也无心睡意。
小娃娃长的白白嫩嫩,肉肉的包子脸,眼睛又大又亮,还会冲着他们笑,一时间就连冷冰冰的季正都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京大哥,你家女儿生的真喜人,这才出生没几天,就长成幅好看样,长大还了得?”
一旁独自带着儿子的女人朝这边瞥了眼,满脸不屑的说道:“小孩子都是小时候好看,长大就丑了,我儿子就是,小时候长得丑,长大多俊啊!”
京灏宁朝她怀里面黄肌瘦的小男孩看了眼,一脸正经的说:“俊吗?不也一样不好看?”
“你!”女人羞的面红耳赤,将儿子紧紧护在怀里,“他只是太瘦了,不是谁都像你女儿那样每天吃的饱饱的!”
京灏宁冷哼声,他闺女流落在外一整天,自家媳妇奶水又少,根本没吃几顿饱饭。
此时他顾不得跟那女人斗嘴,抱着自家女儿,眼底闪过一丝沉重。
他这爹当的也太没用了,好像除了一身武艺,就不会什么了。
以后到了岭南那种荒山野岭可怎么把女儿养的白白胖胖?
一个流放犯以为他被那女人的言语搅乱了心情,压低声安慰道:“京大哥别理她,那女人不是什么好东西,她当年在京城专找寒窗苦读的学子骗婚,最后嫁给了城门守卫,结果那守卫发觉儿子长得和他不像,一番调查下才发现儿子不是他的,是个年近六十的富商的,一怒之下报了官。”
另一个流放犯幽幽的说道:“别说了,同是罪犯,咱们都算不得好人。”
韩非同一听,有些不乐意,继续说道:“我是有苦衷的,说来话长,我本来是规规矩矩一工匠,给京城巧思阁的老板做活,谁知道那老板拖欠我们工钱不说,还出言侮辱我死去的父母,我一气之下把当时做出的成品全烧了,心想我就是工钱不要了,也不能咽下那口气!”众人听闻,好似有了些印象:“你就是那个一把火把巧思阁烧没了的那个?”
韩非同一拍大腿,语气隐隐有些骄傲:“正是在下!别提了,我也不知道火会窜那么大,不过还好没烧了人,否则我这罪名就不是流放巴蜀,而是身首异处了!”
他这一开头,仿佛打开了话匣子,流放犯们纷纷开始说起自己被流放的罪名。
等众人七嘴八舌的说完了,流放队伍瞬间安静下来。
韩非同环视一圈四周,目光落在季正身上。
“大胡子兄,你被流放的罪名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