賛楚洛提着剑劈砍了这些情景，即使她知道这些情景是假的，可她依然还是抬手将眼前这些情景劈砍干净，结束了情景当中的痛苦。
无数的画面在她的剑下消散，又在她离开之后，再次汇聚，重复演绎。
直到楚洛走到了张角那处。
那是触目所及的世界里唯一的白，张角就坐在那一处。
而周围的浓郁的暗色，一点一点儿的侵袭过来。
似是要将这世界最后的白给染上黑色。
一见到张角，楚洛毫不犹豫就劈砍了过去。
张角身形还是保持这位盘腿而立的姿势，但是人却移动开了。
楚洛在半空中脚下一点，再次刺向张角。
同时，她又甩出了十几张符纸，将张角移动的方位全都拦住。
张角轻蔑一笑，毫不在意的移动身形。
“你以为这些符纸能拦住我？”
他拂尘一扫，眸子却猛然僵住。
原本应该化为灰烬的符纸此时却还完好无损。
此时，他才发现这些符纸之上的符文，居然全都流动着纯金色的灵力。
世间灵力千千万，可金色的灵力不是普通人可以拥有的。
他猛地侧头看着楚洛，抬手挡住她刺过来的剑，“你身上为什么会有这种灵力？”
他上下打量，万分不敢相信。
一向摆着世外高人的表情，也在此时崩塌了。
楚洛眉眼一动。
抬剑的同时又冷冷开口，“我为什么不能有？”
张角：“如此纯正又功德高深的灵力，非古神不可拥有！”
说完，他又自己直接摇头，“不，就算是古神也不可能拥有的。”
“这是……这是……”
他不想说出那两个字，楚洛替他说出口了，“天道的灵力。恭喜你，猜中了。”
张角脸色一垮，面无表情的看着楚洛。
而这一次，他的眼神之中不再是虚无的高冷。
此时，他的眼睛里终于看见了楚洛。
“是这个世界选择的吗？”
楚洛嗤笑一声，她抬手指着不远处还在演绎着各种邪恶的画面，“你确定这样的天道，会有如此纯正的灵力吗？”
张角神色垮的更加严重了，好像一瞬间，他的精气神和他的长相一样老了。
“那个世界……选择的你？”
楚洛一笑，再次甩出一张符纸，直直的飘到了张角的面前，上面流动着比之前还要纯正的灵力，金光闪耀的刺目，“你说呢？”
表面上不动神色，楚洛却在灵台里问系统：【选择我？什么意思？应该不是说选择我作为你的寄身意思吗？】
系统：【自然不是。天道诞生之初懵懂无知，感知世间一切。一般而言，天道会选择一个强大的凡人与之融合，制定天道规则。】系统：【刚才这些画面，不仅是张角让天道感受世间，也是再和天道一起制定规则。】
系统：【一旦规则制定成功，张角就和天道彻底融合了。】
楚洛眨了一下眼睛，【所以，他刚才以为我是你的天道代言人！】
系统：【嗯。】
这些话全都在灵台进行，楚洛的手上的动作没停，依然在刺向张角。
张角被她这轻飘飘的话给刺激到了。
却还保持着理智。
下意识的摇头否认，“不可能！天道早在诞生之初，就已经制定了规则，也已经有了天道代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