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拧好瓶盖,一脸认真地看向祁御,“你跟太子爷很熟?”
祁御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他是祁大,我是祁二。”
南初闻言放下矿泉水,挺直腰背,看向对面的男人:
“做个交易,如何?”祁御眼底一亮,知道鱼儿上钩了。
“什么交易?”
南初,“因为我下贱舔靳安辰得罪了太子爷,如果我现在改舔你,他会不会原谅我?”
祁御喉结一动,某种情绪瞬间上涌。
“舔?”
“舔哪里?”
南初,“你......”
对上男人眼底的兴致后,她羞得满脸通红。
“你做梦。”
这时,祁御清了清嗓子,像是掩饰尴尬,又像是掩饰心底的想法。
只是,他的心思都写在脸上了,写在眼底了,掩不掩饰作用并不大。
祁御换了个姿势,交叠起大长腿掩饰身体上的变化。
“让我帮你也可以。”
“不过,我有条件。”
南初脸色严肃起来,一副准备好要跟他谈判的姿态。
“什么条件?”
祁御,“这次,我包养你,无特殊情况,你必须随叫随到。”
南初面色一僵。倒不是随叫随到的问题,而是,她从金主变成金丝雀,这身份变化让她一时很难接受。
不过,想到靳安辰,她深重点头。
“可以!”
这时,祁御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
“过来,签字。”
随后,祁御拍出一只签字笔,又从口袋里掏出一盒印泥。
签字还算正常,这按手印就过分了。
南初感觉有种被祁二算计了的感觉。
她不放心地拿过那张纸看了看,协议内容简明扼要。
【第一:同居后两人还是住帝景庄园,若无特殊事由,南初必须随叫随到。】
南初,“只能你叫我,我不能叫你?”
祁御,“你的各种需求,包括生理需求,我都会有求必应。”
南初看了祁御一眼,不知道是他表达得直接,还是她心思变得肮脏了。
她总觉得他意有所指的不是别的需求,他特指的是床上。
【第二:两人同居期间,双方都不可以有第三者,不管是身体还是心里,都必须忠诚对方。】
南初,“心里还要忠诚你,是不是过了点?”
祁御,“放心,不让你吃亏,我心里也只忠诚你。”【第三:协议终生有效,其中一方若是先毁约,需答应对方一个要求,这个要求不能违背道义和法律。】
南初觉得第三条说的不严谨,本还想跟他问问清楚的,但是,祁御明显不耐烦。
“能不能签?不能签我走了。”
南初怕他反悔,拿过签字笔先签了名字,又按了手印。
她签完字将协议推给祁御。
祁御大手一挥,完全一副签合同的姿态,好在写完“祁”字,准备写到“御”字时,生生顿住笔。
祁二。
只是“二”字,怎么看都是“御”字偏旁上的那两横。
南初这时根本没把小鸭子往祁御身上想,根本看不出什么问题来。
“祁二。”
南初看着正在按手印的祁御,来了句,“你这名字是真难听。”
“比我小时候养的‘小黑’名字还难听。”
祁御看着自己的那个签名,咬了咬牙,忍下了。
名字可忍,别的地方他是一点都不想忍了。
他拍了拍自己的腿,“坐过来。”
南初收起协议,“我还有事,要先走了。”
祁御看了眼她手里的协议,“刚签过字,你就想毁约是吧?”
南初,“我现在要去找靳安辰说事,是真没时间。”祁御笑了,他碰了碰南初的脸,“该说你傻,还是说你单纯?”
“你以为靳安辰把你送上来的时候没想过你会被欺负的可能性?”
“他明知道你可能进的是火坑,还是毫不犹豫地把你推下来了。”
“怎么,还对他抱有希望呢?”
南初摇了摇头,整个人像是泄了气。
这就是南初最心痛,最失望的地方。
她和靳安辰也算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南靳两家也是多年世交,却抵不过一个他还没把握的项目。
看着她这样,祁御有些心疼。
“过来。”
祁御对她伸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