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桉没有将伤痕累累的温晚月带回江家别墅,而是带到他自己的那栋别墅里。
这一路上不允许任何人触碰他怀里的人,就这么慢慢的一步一步掺着她直到走进了他的房间,淮桉将房间的窗帘统统拉起,无言地陪着她一起躺在床上。
晚月浑身冰凉,身上被暴徒不分青红皂白打伤的几处地方又异常滚烫,仿佛在灼烧一般,她的嘴高高肿起,却倒像株病梅般漂亮又多了几分我见犹怜的模样。
晚月无助的蜷缩在淮桉怀里,江淮安知道需要给她平复心情的时间,俩人索性默契的沉默了许久,直到晚月缓缓开口,声音沙哑又无力的问道:“稳稳呢?”
这孩子是困住她一生的责任。
“不用担心孩子,我和稳稳说他妈妈感冒了,怕传染给他,需要隔离一段时间,这段时间他住在我奶奶那儿。”他将一切安排妥当,以为晚月会拒绝他的好意挣扎着回去照顾稳稳,他甚至都做好了将她强行留在这里的准备。
但不知是不是因为太累了,还是着实知道自己这副模样见到孩子该怎么解释,晚月听到淮桉的安排后也只是将埋在他怀里的头埋得更深了。
她轻轻闭上了眼,眼角轻轻滑落的泪像一根锋利的针,狠狠的扎进了江淮桉的胸膛里,刺痛的感觉使他呼吸困难。
江淮桉在心里默念,“要顾全大局。”
他轻轻抚摸着晚月弓起的背,摸着她脊柱的痕迹,一节一节,试图以此来安抚着自己时不时会在梦中悲伤哭泣的爱人。
从始自终她的手还是紧紧的拽着江淮桉的衣服,不肯让他离开自己半步。
江淮桉也任凭晚月就这样扯着自己,怕吵醒好不容易睡着的晚月,交代了李秘书只能压低声音和他说明情况。
“查清楚了,试图侵犯夫人的男人叫徐保城,C城人,这次是和他的小三一起来A城的,他交代了为什么会袭击夫人,又怎么找到夫人的行踪的,不过,证据显示是’夫人’主动和他联系的。”秘书的话让江淮桉心又提了起来,他怕这话再次刺激晚月,也怕自己听见什么令他失望的消息,他低头看着受伤的晚月,心里默默祈祷着“江晚月,算我求你,今天发生的一切,千万不要让我知道是你自演自导的拙劣戏码。”
他对她的感情,经不住再多一分猜忌了。
淮桉小心的撤出了被她压着的胳膊,鼓足勇气示意秘书去房间外再说明情况。
“我将两人聊天记录给您发过去了。”李秘书接着陈述,“对方只承认是夫人……”她顿了顿扶了扶眼镜,斟酌着言语。
“是什么?”淮桉冷眼警告李秘书不要含糊其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