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喉咙的干燥让刚醒来的路明非忍不住咳了几声。
“明非，你醒啦。”莫凡回过神来，他连忙跑到床边。
“水......”路明非嘶哑道。
莫凡倒了杯水，递给路明非，不料路明非却伸手在半空比划了几下。
“你刚刚在睡觉吗？怎么不开灯？”路明非说。
他的话让莫凡愣了下，莫凡抬头看了眼明亮的白炽灯。
“明非。”莫凡迟疑了片刻，最后还是说出了口。
“灯......是开着的。”
路明非的手晃了晃，他抿着嘴唇，强行压下心脏的恐慌。
他闻了闻空气中弥漫的消毒水味道，“我们这是在医院吗？”
“对，”莫凡点头，“我们从戈壁回来就第一时间把你送到医院了。”
“医生怎么说？”路明非问。
“他们查不出你昏迷的原因，至于你为什么看不见，可能要等进一步的检查。”莫凡说道。
莫凡说完，房间里就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良久，路明非轻声说道：“能让我一个人安静一会儿吗？”
“好，”莫凡点头，“我就在外面，有事就叫我。”
莫凡知道，现在路明非确实需要一个人静一静。
他刚关上房门，赵满延恰好领着一袋外卖回来。“你怎么在外面，饿的不行啦。”赵满延笑着提起袋子，“这可是我亲自尝试后买的，味道不错，等明非行了可以带他去搓一顿。”
“他醒了。”莫凡说道。
“真哒！”赵满延眼睛一亮，“那我得进去......”
赵满延的手刚摸到门把手，就被莫凡拦住，“情况有些不妙，你先让他一个人静一静吧。”
“难不成......”赵满延瞪大眼睛，“他的修为出现问题了？”
“不是，他眼睛暂时看不见了。”莫凡语气低沉。
“你说什么？”
......
病房内。
路明非重新躺好，他瞪着无神地眼睛看着天花板。
他能够感受到，有股强大的力量正在缓慢的融入到他的眼睛里。
或许他现在看不见，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那到底是什么东西？”路明非一头雾水。
突然，他想起自己那双巨眼击中的时候，似乎听到了路鸣泽的声音。
想到这，路明非立马闭上双眼，进入自己的精神空间。
在精神世界里，路明非的视力没有受到影响，他依旧能看到破败的殿堂。
“路鸣泽！”路明非大喊。“来啦，”路鸣泽飞快地从王座后跑出来，“哥哥有什么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