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烧纸啊!
这种用于祭祀祖先的黄纸表面粗糙,质地柔软,根本无法书写,烧给先人的时候还要用戳子打出古钱币的样子。
而且这玩意儿特别便宜,五毛钱他得到了厚厚一摞,感觉接下来一个月都不缺厕纸了!
至于货架上其他吃吃喝喝的东西,魏铭看都不看,只是在那座钟上停留了几眼。
现在他完全没有时间概念,只能看太阳,他不习惯模糊的时间概念,他太需要钟表了,印象中父亲生前有一块手表,二叔参军的时候送给了他,结果二叔再也没能回来。
问了一下钟的价格,需要他豁出去全部现金流,所以只能等以后赚了钱再说。
这一刻真羡慕那些重生还带随身超市空间的前辈啊!
这些东西花了魏铭将近两块钱,好像不多,但跟自己手上的现金流相比,让他很有紧迫感。
但他还是看向了书架区域,哟,上新了。
除了几本没见过的小人书外,魏铭还看到了一本杂志。
名叫《花山》。
魏铭跟售货员对视了一眼,硬气地拿了起来。
老子都消费了将近两块钱巨款,再不让我翻翻就过分了吧!
魏铭只看主要信息,这本杂志是保定文联下属的杂志,去年创刊,这是去年9月的一期。(注1)
保定毕竟是做过省会的,文学底蕴也更深厚,像衡州出身的孙犁,虽然现居天津,但他的创作生涯主要是在保定,“荷花淀派”就是从白洋淀走出来的。
整个80年代都是文学杂志的黄金时期,几乎各地文联都在大办杂志,猛搞文学,哪怕卖不出去也没关系,有地方财政支持呢,又不需要自负盈亏。
但小地方终究无法跟大城市的杂志争夺作家资源,有点能耐的都盯着《收获》《当代》那些顶级文学刊物,指望一文成名呢。
像余华那种顶级刊投不中就往下投,再投不中再往下,县级杂志他也不会觉得没面子,主打一个稿子绝不浪费的人还是少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