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灿并不是个枪盲,透视之下马上就知道对方只不过是在吓唬他!
那中年男子显然也很明白,普通人对枪械肯定是很陌生的,对枪械唯一的认知都只限于电影电视之中,但电影电视上,普通人又怎么可能弄得明白?这东西,只有亲手试过了才会懂得,所以他量定张灿不懂枪。
“怎么样?敢不敢赌?敢不敢像个男人一样的赌?”中年男子盯着张灿,一边又紧问着。
张灿自然不怕他赌这个,但搞不明白他们这些人究竟是什么来头,会不会真的对他有什么威胁,眼下要弄明白的是这个。
回头望了望来路,弯弯曲曲的,被树林子遮了个干净。
但就这么一望,张灿心里反而更安心了,就在数十米外的弯道后,他那辆车子正停在路边,而苏雪则躲在树林子中偷偷看着这边。
苏雪跟这个中年男子肯定是认识的!
张灿原本就这样怀疑着,而现在就更加肯定了,否则苏雪不会在自己被他们带走时就任由他们把自己抓走,而且现在偷偷追上来后,也只是躲在一边,看样子,也没有一丁点想要出来露面的意思。
这不像苏雪对自己深厚感情的行为,张灿只能用他们是认识的来解释,而且苏雪与这个中年男子还不是一般的关系,如果只是普通的认识那种关系,苏雪也不会放任他们这么胡来,再说了,只是普通关系的话,对方也不会这么干。
扭回头,张灿瞧着中年男子那追问的表情,想了想便道:“赌,有什么不敢赌的,把枪给我!”
中年男子一怔,没想到张灿竟然敢真的答应,呆了一下才把手枪递给他,张灿拿着手枪在手中抖了抖,然后嘲弄的笑道:“我说大哥,你的枪法很好,我是打不中扔出去的瓶子,但你的演技就太差了,嘿嘿嘿,这手枪里连子弹都没有,你要跟我赌什么?”
一边说着,张灿又一边“咔咔嚓嚓”的把手枪弹匣取出来,把空空如也的空弹匣在中年男子眼前亮了亮,然后盯着他淡淡然的表情。
中年男子愣了愣,不过随即就盯着张灿笑了起来:“好啊你,原来还是我看走眼了,看来你是个懂枪的行家嘛!”
张灿淡淡的笑了笑,说道:“你既然想赌,那好,我就来跟你真赌一下,看看谁才叫做男人!”
说着就伸手到那中年男子眼前:“给两颗子弹!”
中年男子又呆了呆,瞧着张灿无所畏惧又似乎有些挑衅的味道,而身周六七个手下都围成了一个圈子,要这样服软,那肯定是掉了面子,平时自己就是个胆大包天的人物,这会儿怎么能在手下面前丢这个面子?
“好,赌就赌!”中年男子沉声应着,立即就递给了张灿两粒手枪子弹。
他并不是鲁莽,现在的行为也并不冲动,给张灿两颗子弹,也会考虑张灿会不会拿这两粒子弹来反威胁他们,以便逃掉。
但中年男子这种场面见得多了,他不相信一个普通人能跟他那种身经百战,经验丰富之极的老手相比,就算他得了这两颗子弹,那也只威胁得到两个人,他包括他的手下,一共可是有八个人,就算两颗子弹打死两个人,那还有六个人,张灿一样还是处在下风,所以他量定张灿不敢跟他玩那样的招术。
张灿是真的没想跟他玩那一手,对这些天不怕地不怕的人,他要用绝的才能慑服他们,而且自己心里也怀疑他们本就是跟苏雪熟识的,这些人搞不好就是来吓唬他一下,可能是开个玩笑吧,但自己可不能丢这个面子。
这些人能公然持枪,而且这些枪,跟以前苏雪的手枪是相同的,所以张灿就猜测他们也是部队中的人,像这样的人,用枪指着他们,肯定威胁不到,而且自己只有两发子弹,怎么也不可能跟他们抗衡。
张灿把两颗子弹接过来,很熟练的塞进弹匣中,再插进弹仓,随即再打开保险,整个动作一气呵成,有几分潇洒枪神的气质。
中年男子身周那六七个人立时个个掏出手枪来瞄准了张灿,以防他反治。
中年男子一摆手,吩咐他们不用这么紧张,虽然张灿这一下玩枪的动作有些顺畅,但却瞒不过他这个老手,张灿的动作仍然是生手,属于那种练过不长时间,但又有不短的时间没碰过了,还是有些手生,而且张灿的手指上没有枪茧,玩枪的动作看起来顺,其实并不标准。
真要开枪的话,以他的身手,也能在张灿开枪之前闪躲再反击,张灿的身手,无论怎么看,都是普通人,要是练过武,或者在军营里受过训练的人,他绝对分辨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