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灿说道:“你们先玩,我兄弟出去了,不大放心,我得去看看,大家先玩着,我看一下就回来。”说着就抽身出去了。
杨浩独自一人出来,跑到船头站了几分钟,冷冽的海风吹了一阵,胸中的烦恶去除不少,这时张灿来到杨浩的身后,问道:“怎样,浩子,别老站在外面,别晕船还没好,又给吹感冒了,还是到里面去歇着吧”
杨浩“嗯”了一声,只道张灿是不放心自己,心里有些感激,又不想误了张灿的大计,便依言跟张灿回去。
一进屋,海哥便笑盈盈的,又是让座,又是关切的问杨浩好些没,那样子比真正的大哥对待自己的兄弟还要好,还要热乎。
杨浩客气几句,便坐了下来,不过他再也不参与赌博,只是在一旁看着张灿,其他的人见杨浩确实是晕船,倒也不介意。
这时,原来坐张灿下手的那个家伙,突然提议,这抽彩头,不好玩,换个新的玩法,其他的人异口同声的赞成,既然这样,张灿也不客气,要换,就换个更好玩的,更快的。
海哥挥舞着手里的一大把钞票,“玩什么不是玩,玩其他的,有什么好玩,我们不一直就玩这个么,玩其他的,玩什么?”
其余的人却不管海哥一个人的反对,其中一个人取出几粒骰子:“就玩骰子,赌单双,又快又刺激,”
张灿微微一笑,那家伙拿的几粒骰子中,都是做了手脚,灌了铅的,以为别人不知道,但又那里瞒得过张灿这双眼睛,既然如此,张灿当真不客气,得要教训教训他们了。
所有的人商定,不论什么情况,不分大小,也不分什么豹子不豹子,只论单双,愿买愿卖,这样就既简单又快捷,这种玩法就是大部分人所说的赌宝,这种赌宝,不但可以用骰子,还可以用其他的什么东西代替。
在内地的农村,就有现取几粒玉米粒,用黑笔或是火炭,将玉米粒凹的一面涂黑,算正面,平的一面算反面的做法,但那种做法,后来被人发现,其中弊端极大,比如,有的人取来玉米粒,便用烧红的烙铁,去烙那凹面,烙出来的玉米粒,落到盘子里的声响便有了“皮、脆”之分,诸如种种,杨浩不大知道,恰恰张灿到是知道得一清二楚。
张灿的下家提出来的,当然就由他来做庄,几个人七手八脚的,找来碟子盅子,庄家也不客气,拿起四粒骰子,摇了起来。
庄家摇好第一宝,众人便纷纷押宝,相信单的,就把手里的钱放到庄家面前,相信双的,就压倒庄家的对面,因为是第一盘,押宝的人虽多,但赌注却都不是很大,加在一起,只有四五十块钱的输赢,这第一宝,庄家也不分什么买卖,直接就开盅。
开出来的四粒骰子,两粒两点,一粒四点,一粒五点,一共一十三点,是个单,庄家赔了五十块。
海哥拿的一百元,压在双上,自然是输了,所以他大是气恼,又抽出两百块,还没等庄家摇宝,就丢在双上,庄家将第二宝摇毕,揭开盅子来看,一粒两点,一粒三点,两粒四点,依然是十三点,小单。
这两把宝,张灿只在一旁看着,一分钱也没下,倒不是他不敢,而是他觉得庄家的钱太少,又还没开始分买卖,现在自己最多是下多少,庄家就赔多少,下的次数多了,不但会赢不了多少钱,反而会引起别人的注意,那就不划算了。
那庄家再摇五次,竟然又出了出了四次单,其他的人热情也就慢慢的减弱下来,眼看着这种赌法就要被人取消,庄家不得不声嘶力竭的大叫,“下啊,下啊,下的多赔得多,……”
张灿还没出手,这场面就渐渐的冷落下来,尽管庄家声嘶力竭的叫唤,到最后也就只有一两个人陪他玩,他这庄家算是到头了。
海哥满头大汗,这一阵,虽是下得不大不小,但自己往死里相信双,不停地压在双上,手里的几千块钱,这会儿就不见了一半,见大家热情度不高,也跟着庄家大声吆喝起来。
见场面开始冷落,张灿笑着丢了五百块在庄家面前,买单,庄家一怔,自己的东西,自己清楚,这一盅要是揭了,自己就眼睁睁的亏掉五百块,这可是钱呐,又不是树叶,自己要是咬牙忍痛赔给张灿,后面还不知道他又会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