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
察觉到他真的想这样把自己横抱回去,谢晚青不禁提醒:“你知道宁国公府多大吗?”
“不知。”
“这样走出去,你胳膊也废了,不如先放我下来。”
“不必。”
言简意赅,谢晚青只好说:“我没那么娇弱。”
可齐诀说:“那个都晕了,你还撑着做什么?”
他是说沈意秋也是晕倒被齐明淮抱了回去。
管他做什么!
他向来就这么张扬!
“他们是他们,我们是我们。”“有何不可?你我夫妇,他们什么都不是。”
这话倒是有理。
正经夫妇抱抱怎么了,齐明淮都不觉得羞羞,她何必扭扭捏捏,叫人看了还以为她和齐诀生分到如此程度呢。
来此行的目的不就是让众人看看,她和齐明淮只是兄妹,与齐诀才是夫妻。
一路上,不断走过宁国公府的下人,眼观眼的看着呢。
不行,得自然。
这么想着,她手臂一圈,抱上了齐诀的脖子。
这个法子好,都不用她费心解释,也不用再想法子接近沈意秋,装出一副婶婶慈爱的姿态。
于是笑着笑着,在齐诀怀里乐开了,“是我蠢了。”
背后的臂膀将她往上送了送,她以为是自己太重,赶紧往上爬了爬,想问问齐诀还行不行,结果一抬头,额头就触碰上了温软的唇角。
幸好隔着兜帽,没人看到她泛红的脖颈,就是……她的心脏离齐诀莫过于近了些,会不会被他听到?
“皇叔!”
是齐明淮的声音,这个时候面对他实在是太诡异了,谢晚青只好装睡,幸而眼睛被遮住,也看不到。
“晚青她怎么样,大夫怎么说?”
齐诀说:“你叫我皇叔,理应该叫她皇婶才是,若不然,瑾王妃这个称呼也不失礼数。”
“我与她相识多年,在外都说是妹妹,哥哥唤妹妹闺名小字,也无伤大雅。”
齐诀越过他,“那太子应该好好学学规矩才是。”“让我看看她。”
他的声音有些急,但好像又带了些恼怒之意,谢晚青的手猛地攥紧了。
齐诀往侧一躲,“太子殿下刚才不是在沈大姑娘房里吗?”
“她刚刚醒过一次,得知连累了晚青,心里很愧疚,便叫我来看看,看过了,我就好跟她交代了。”
谢晚青的手不禁松了松。
“是吗,那太子殿下还真会怜香惜玉,可以想见您婚后鸾凤和鸣的情景了,本王这边就不劳烦您多加费心了,我自会看顾好你婶婶的。”
齐明淮在身后喊着:“国公府有大夫,她还未清醒,秋风又寒凉,瑾王何必如此固执!”
齐诀脚步未停,“这国公府的水脏,人心也脏,本王不乐意在这儿待。”
又走了一段距离,他似乎能察觉到怀中人的情绪起伏,说:“难受就哭出来。”
谢晚青摇了摇头,“不是。”
刚才听到他是为了沈意秋放心才来慰问自己,的确有片刻的落寞。
原来齐明淮真正喜欢一个人的时候,是这副模样。
会不辞辛苦,亲自赶过来慰问,只为让她安定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