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妃一袭淡雅衣衫在身,身姿婀娜如细柳,面笼轻纱,静静地站在门前。
她望向陛下,双眸似含秋水,藏着无尽的温柔与惆怅:“陛下,是臣妾做错什么了吗?需要您亲自来捉拿臣妾唯一的近侍?”
夏帝一怔。
许久不见,他竟不知,梅妃还有如此纤弱神秘、惹人生怜的一面。
他赶紧制止下人,露出温和的笑:“爱妃莫怪,这里面定然是有些许误会。你这婢女非拦着朕,不让朕见你,死心眼得厉害,朕只不过是吓她一下罢了,你莫要多想,以免伤了身子。”说话间,他抬脚向梅妃走去。
梅妃一见,眸中立刻闪过慌乱,当即强装镇定,抬手制止道:“陛下,你莫要再靠近了!”
陛下闻声止步,面露不解。
梅妃做西子捧心状,声音婉转无奈道:“陛下,臣妾无颜见您哪!自那日……臣妾冒犯陛下后,便一直闭门思过,虔心忏悔,时至今日,仍觉自身罪孽深重,业障未消,暂时还不配侍奉陛下左右,以免贱身污了龙身。还请陛下再给臣妾一段时间,待罪孽消除,臣妾自会回到您的身边,尽心服侍陛下。陛下心中若对臣妾还有残情,那就请回吧。”说罢,她面露不舍地扭头,不再去看陛下。
夏帝听了半晌,眸中兴味愈发高涨。
梅妃这是在跟朕玩……欲擒故纵的把戏?
有意思!
他当即顺坡下驴,心疼道:“唉,爱妃,你这又是何苦呢?罢了,爱妃既有心结,需要时间疗愈,朕便给你时间,你要一日,朕便等你一日,你要一年,朕便等你一年,朕会等你,重新回到朕的身边!”说罢,毅然转身,大步离去。
梅妃怔怔地望着他离开的背影,眸中隐隐含泪。
她属实没想到,陛下对她竟如此痴情。
若不是脸伤未愈,时机不对,她真想一头扎进陛下怀中,痴痴缠缠,永不分开。
今日发生了太多的事,梅妃确实累了,便躺在榻上休息,不知不觉便睡了过去。
申时,翠屏去太医院取药。
没人料到,原本离开的陛下竟然去而复返,他将福纪扔在缀霞宫门外,独自进了殿院,不许任何人通传后,一人悄然进殿。不知内情的宫女太监纷纷面露喜意。
娘娘恃宠而骄,如此作妖,陛下还这般耐心哄着,真是少有的痴情帝王。
自家娘娘真有福气!
鲜少知道内情的几位宫女,则面色惨白,如丧考妣,心中惴惴地盯着殿内的动静。
夏帝进殿掩好了门,搓着双手朝梅妃的寝宫而去:“嘿嘿,爱妃真是好手段,这欲擒故纵的小把戏将朕的魂都勾来了!”
榻上。
美人面笼轻纱,酣然好眠。曼妙身姿,甚是迷人。
夏帝呼吸顿时急促了几分,急不可耐地伸出手,覆上那纤细的腰身。似是还不满足,他低下头凑近,隔着面纱,碾磨她若隐若现的红唇。
睡梦中,梅妃不舒服地轻哼了一声。
夏帝一听这声音,碾磨地愈发用力,双手也愈发不老实起来。
梅妃似乎喘不上气,无意识地张开了唇。
她的迎合,让夏帝愈发兴奋,抬手扯下面纱,闭着眼,继续忘我地亲吻,边亲边道:“爱妃,梅儿……”
梅妃终是从睡梦中憋醒,猛地睁开了眼,察觉到眼前放大的脑袋和唇上传来的刺痛感,结结实实被吓了一跳。
她“啊”地大叫一声,猛地推开了身上的男人!
夏帝被推开后,立刻睁开了眼,待看清床上的人后,紧跟着“啊”地惨叫一声,就地摔了个趔趄。
梅妃看清是陛下的脸,不禁又慌又乱:“陛下~”说话间,就要下榻去扶陛下。
夏帝当即被惊得眼珠子乱窜,连连摆手,大喝道:“你不要过来,朕命令你,不得靠近!”说罢,他手忙脚乱地爬起身,满脸嫌恶、用力地擦了擦唇,踉踉跄跄地跑出了殿。好你个梅妃,一而再再而三地吓唬朕,这破地方,朕再也不会来了!
守在殿外的福纪,百无聊赖间,就见陛下如一阵风似的刮出了殿。
一脸懵逼的福纪:……
陛下这是咋了,被狗撵了?跑这么快!
等等老奴啊喂!
梅妃这厢日子过得鸡飞狗跳,小七却已经快速适应了每日太学读书的日子,且学习成绩那是相当优异,每每都得太傅的夸赞。
自小七在太学展露头角后,娴妃对她便愈发喜爱了。时不时便邀请她传授学习经验给四皇子夏星然,但效果不佳,本以为她会放弃,却不料她对四皇子的爱如此深沉,始终坚持一个原则:只要号练不废,就往死里练!
这不,一对一帮扶小组在娴妃的见证下,就此成立!
金秋十月,金桔园里一片宁静祥和。
娴妃坐在一旁,手中绣着荷包,眼神却时不时地望向正在默默背书的两小只。
没过多久,小七软软的声音响起:“四哥哥,一炷香的时间到了。你可以背了。”
老四抬眸,偷偷觑了自家母妃一眼,满脸的为难。
一炷香的时间……过得真快啊。
话说,他刚刚在背书吗?
为何他没有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