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而,宋长霖未曾提及香叶,应当是未曾抓到她。如此崔娇月也只当放下了一桩心事,便是只有香叶一个人逃了出去,亦是件好事。
屋外,几只小雀飞过了枝头,于秋风中扇动着翅膀,朝着南方一往无前。只可惜,一阵秋雨落下了,打断了它们的计划,只能暂且歇在枝头,等待雨停。
一墙之隔的宋府内,宋轻舟被人一巴掌打醒。
张彩怡疯的一样砸着屋内的摆设,碎了的茶碗、花瓶割伤了她的足底,疼得她龇牙。“滚!谢滚!”
“宋长霖呢!宋长霖在哪儿?”张彩怡昨日晕晕沉沉,未曾发觉自己的夫君竟被换了人。她大吵大闹着,顾不得一丝的体面。
屋外的侍女们不敢进去,只得侯在外头,等着主子来。
宋轻舟的额头被砸破了皮,他昨夜被灌了合欢酒,到底是与张彩怡一夜春宵,但等到他转醒过来,却是悔恨不已。这事,只怕早已预谋。
“出去吧。”
宋长霖来时,张彩怡已歇了性子,她砸东西,也都砸累了。偏生,就是无人来管她。
待到宋长霖进屋后,卫安守在门外,将人都赶走了。
张彩怡看着他,抬起手指着他质问:“宋长霖,你这是什么意思?”
她不蠢,她费了心机想要嫁给宋长霖。但最后,竟是被他摆了一道。
宋长霖走到她面前,一脸冷然,“张姑娘,哦不,该称作一声六弟妹才是。”
“你……”张彩怡一巴掌就要打过去,宋长霖往右侧轻移了两步,躲开了。
“你们张家算计我宋家儿郎时,就该知道有今日这遭。”宋长霖语气愈发冰冷,直言揭穿了张彩怡的心思,“你父亲贪污受贿,所放印子钱,害得赶考的学子自缢而死。圣上留你们到今日,不过是齐家还在,需要制衡罢了。”
宋轻舟站在一侧,脑袋晕乎地听着宋长霖的话,虽听不太明白,但也懂了一二。张彩怡本就是冲着他们宋家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