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父!”
姜婳婳分外清脆的嗓音打破了众人略有些尴尬的寒暄。
随即，转入更加死寂的氛围。
几人眉来眼去的，似乎眼神中带着探究和好奇。
甚至还有些诧异。
真就这么水灵灵的叫出来了？
之前没有听说过宋总有人什么关系啊。
“姜姨，婳婳。”面对周围人观察的神色，宋锦眠视若无睹，只是颇为友好的和几人打了个招呼。
姜婳婳在做完打杂的工作后，也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掏出小本本开始准备今天的小报告指南。
意外的，姜夫人还挺喜欢她的这一份小报告。
除了做正常的会议纪要外，姜夫人还会拿出小报告单来询问。
——他在这个时候为什么做了这个动作？
——在发言者发言时，为什么他会不耐烦呢？
——他所能得到的利益是什么？
在姜夫人的教导下，姜婳婳也逐渐能判断出这些人大概在想什么。
大家都是站在自己的利益点出发。
为了让姜婳婳更好的理解，姜夫人还举过例子。
就像是动物在撕咬着猎物，来争夺肉块。姜婳婳接受度良好，按照她自身，这就是夺取更多的罐头和小点心嘛！
一说到挣罐头，姜婳婳浑身都有劲头。
她坐在位置上，立刻就盯上了今天最大的争夺者。
——宋锦眠。
——小罐头。
——宋锦眠。
——小点心。
——宋锦眠。
——吸溜！
上方的宋锦眠完全无视不了姜婳婳的目光。
甚至是开始开会的瞬间，他就已经觉察到了。
那是一种分外纯粹而直白的目光，热切而又灼热，也不带有任何凝视和审批的意味。
只是直白单纯的野性。
不像是人类的神情，更像是野兽。
就像是他在北极冰原所看见的北极狼。
还未成年幼狼静静地待在暗处，它的年纪不大，也不知道人类的可怕。
它匍匐于遮挡物后，白毛隐于白雪之中，观察着人类的弱点和破绽，试图将猎物一击毙命。宋锦眠很难无视这种灼热的目光。
她比那只不知天高地厚的北极狼幼崽还要胆大。
几乎是将野心写在脸上。
但——
宋锦眠不讨厌这样的目光。
双腿无法行走后，所有人都像是供奉神一样供着他。
此刻略显得冒犯的目光，让他难得的有了点兴致。
只是这份兴致，也不代表他会拱手送肉。
他看向身旁的下属，下属也立刻心领神会。
“听说之前是和甄家合作的？”
“贵司给甄家的合作，可比给我们的多多了。”
“之前的合作也没有达到多好的效益啊，而且今时不同往日，您看看我们全新的方案。”
“但毕竟也是长期的合作，我方也是想要看到保障的，之前的效益那么差，我们也不放心啊。”
一场会议，姜婳婳听得嘴都干了。
期间，姜婳婳也被叫到了好几次。
虽然她就算是一个半打杂的，但是每次说话的时候，无数的目光都汇聚而来。
好在姜婳婳虽然说得速度有点慢，但是大体方向都没有错。
系统也相对满意。就是时间特别久，姜婳婳自己都要坐不住了。
好在这场拉锯战逐渐拉锯到两方都比较合适的利益。
姜夫人和宋锦眠去喝茶，顺带敲定了今晚的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