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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第一节《潮神》——全景伍子胥

16天前 作者: 老曾同志

听众交头接耳,纷纷拍手叫好。这时有纶巾者问:“神灵真的存在吗?”

叔向:“我说一件事你就明白啦。在我们晋国魏榆,(现山西榆次市西北)有一块会说话的石头。晋平公问乐师师旷:‘石头为什么会说话呢?’师旷回答说:‘可能有鬼神附在石头上面,否则就是人们听错了乱传,不过臣又听人说:‘假如大兴土木建造宫殿,为此妨害人民的农耕,就会有怨恨之言流传在民间,这是即使不会说话的东西也许会说话了。如今虒(sī)祈宫即富丽又豪华,可是人民的精力已经耗尽,所以怨恨之声四起,人民无法保全自已的生命,那石头说话,不是应该的吗?’我听了这话之后就说:‘师旷所言极是,这是君子应有的言论。因为君子所说的,即可相信又有根据,所以怨恨总是远离他本身,相反小人说的话,全是谗言又捕风捉影,因而怨尤和罪过总是落在他身上。假如这所虒祈宫建完,那么各诸侯必然背叛晋国,而贤君必然招天怒人怨,可见师旷已经料到了这一点。’你们说有没有神灵的存在?”

纶巾者:“听大人娓娓道来,真是茅塞顿开,神灵所示只是人们心中的一种愿望而已,并无神灵存在。”

叔向:“嘿,这就对了。”

方巾者:“那盲人师旷是个预言大师,唯神论者?”

叔向:“非也!他不是唯神也不唯民,是君主之命高于一切的人。他有言:‘夫君,神之主而民之望也。’”

伍员此时问道:“叔向大人,我想问你,你去吴国访问,回国后关于建虒祈宫的论述?”问题一提出,所有人都用诧异的眼光看着他,因为他们根本不知道有此消息。伍员并不理会,双眼露出期盼的眼神看着叔向。

叔向:“这位公子问得好,因为吴国是你们的仇敌,吴国水师有多强大你们根本不知道。我来告诉你们,我去吴国访问,吴国装饰一艘大船来迎接我……”

伍员举手。叔向停住了话语对伍员道:“你说?”伍员:“是不是‘诸皇’号大船?”

叔向:“这个我不太清楚,反正是一艘新船。大得很,装饰很漂亮。左边一百人,右边一百人,每四人一摇橹。一边穿着豹皮绣衣,一边穿着狐皮锦衣。回国后,我将这些情况报告了晋平公,平公说:‘吴国快要灭亡了吧!为什么这样看重舟船呢?又凭什么来看重百姓呢?’我对平公说:‘君王您修建虒祈宫,上面可以布兵千人,下面可以陈列钟鼓器乐,诸侯知道君王这样,也会说:为什么这样看重高台呢?又凭什么来看重百姓呢?看来只重视的对象不一样。’于是晋平公就暂停了建造虒祈宫。我说完了,这位公子还满意吗?”

伍员:“满意!谢谢大人!”

这时还有许多要提问题,纶巾社长对大家说:“现在已是日中,太晚了。大家不要提问题了,让叔向大人回行宫吧!”

叔向立起身向大家招手离去,全场鼓掌相送。伍员在甬道上追上叔向一行人,并对叔向叫道:“叔向大人!”

叔向停住:“哦,是你呀,公子,有事吗?”

伍员自我介绍:“我叫伍员,字子胥。我想倘若有一天我去晋国,你会召见我吗?”

叔向含笑:“会呀!”

旁边送客的纶巾社长介绍:“他是我们左尹伍举的嫡孙,二公子伍员。曾经在申地会盟跟向戌、子产探讨过礼的问题。”

叔向大惊:“哎呀,老夫真是健忘!我路过郑国时,子产就跟我提过楚国有一个年轻人很懂礼,原来是你呀?老夫失敬,失敬!”伍员赶紧揖手:“大人不必拘礼,折煞草民也!”

叔向:“怎么,不干右史啦?”

伍员:“如你所说,听从民意顺应天道方是贤明君主……所以我辞去未加封的右史,做一个实实在在的草民,岂不快哉!”说着瞟了一眼申包胥,但没有人注意他。

叔向赞道:“有如此胸襟,吴国季扎也莫过如此!难得难得。”

伍员:“大人谬赞,草民受之有愧!再见啦!说完再次揖手,然后大步往前走去。

郊廷监狱,郊尹子旗吩咐狱卒:“打开,带他们去养监。”

伯郤宛对伍尚伍员两兄弟说:“你们去吧!”说着同斗成然走出了监狱。

各监犯人见伍尚手里提着箪盒伸着手,嚷着:“给点吃的!给点吃的!”

狱卒领着伍家兄弟来到关押养由基的牢房,打开牢门,两人进门便跪倒,喊道:“师傅!”

养由基惊讶地扶起伍尚:“起来起来!你们兄弟俩咋来啦?”

伍尚:“跟师傅送了点吃的。”

伍员:“师傅,您受苦了!”

养由基:“还好,你们都别站着,榻上坐。”

伍尚把簟盒打开,端上酒菜,斟满酒说:“师傅,你老喝两盅?”

养由基:“你们也来点?”

伍员:“兄长,你陪师傅喝一杯吧?我就不用了。”

伍尚给自己斟满酒,举杯说:“师傅,我敬你,干!”说着和养由基碰杯后一饮而下。伍员:“师傅,关于斗殴的事,我经调查发现死人是有人而为之,死者全部是被下毒而死,并非我馆打死的。”

养由基:“哦,有这等事?”

伍员:“酒馆事发后,我们的人正要去郊廷请罪,他们又杀了我们两个人,无非想挑起两馆相斗,造成更大纷乱。”

养由基气得把酒盅一捏,霎时酒盅粉碎,并说道:“陷害我养馆,何其毒也!”

郊廷厢房,斗成然把一个小包递给伯郤宛说:“伯大夫,你把这块骨头交还给左尹大人,就说这事我办不了。”

伯郤宛:“怎么,又拿回来,调查不顺利?”

斗成然:“喔,是这么回事,这案子牵涉一个大人物,我职位低微,就不好再过手了,还请左尹大人原谅!”说着跟伯郤宛鞠躬。

伯郤宛:“什么大人物,竟然使郊尹为难?”

斗成然:“这个我就不便说了,但我可以把那天喝酒唯一没死的那人名字告诉你,他叫鄢将师!”

伯郤宛重复了一下名字:“鄢将师?好吧,那我走啦!”说着拿起案桌上的小包走出了厢房。

斗成然:“伯大夫,不送!”

伍尚俩兄弟探完监后,伍尚驾着马车接上伯郤宛驶出郊廷。

楚宫大殿,楚王对群臣言道:“寡人大婚已毕,晋国君臣已欢喜而归,诸卿劳苦功高,孤深表谢意!”

内侍:“有事可奏,无事散朝——”

伍举出班奏道:“大王,有一事相奏。大王成婚之际,郢都最大两家武林会馆,养馆和潘馆的门徒在城郊斗殴,致人死命,现已羁押杀人者,两馆馆主养由基、潘党也暂被扣留。如今晋国送亲使团已归,特向大王禀报此事,请求大王赦免两位国老失教之责!”

楚王:“郊尹子旗,可有此事?”

斗成然出班:“确有此事!当时为了不影响大王婚事,临时扣押各家馆主,以免下面门徒再滋生事端,而影响到晋国使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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