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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第二节《潮神》——全景伍子胥

16天前 作者: 老曾同志

伍府,伍奢堂屋。伍奢正和伍员屈膝而坐,伍员面对父亲有点拘谨,显得不那么自然。伍奢为了融洽一下气氛说:“子胥,快弱冠了吧?我跟你母亲还商量着要跟你办个束冠礼,完了跟你寻一门人家把婚结了,你看怎样?”

伍员连连摇头:“不不!一切都免了,千万不要搞那些繁文缛节,我可受不了。”

伍奢:“你我五年没在一起,好不容易回到郢都,本想享受一下天伦之乐。可这几年我忙,你又老不在家。我们父子聚少离多,很难在一起谈谈心。今天,为父抽个空我们交交心,免得父子生疏。”

伍员:“是啊,我也想聆听父亲的教诲,但总不落空。今天父亲有什么就直说吧?”

伍奢:“从上次你辞职以来,游历了一趟名山大川,回家后也尽往外跑。我不知道你在干什么?当然,你们年轻人有你们的事,但不能浑浑噩噩,一事无成。我在想,你现在已经长大了,也很懂事。要不像你哥一样征兵役,或找一份差事干干?”

伍员笑道:“父亲,我们的确太久没在一起促膝谈心了。我在这里告诉你,我做每件事,走每一步路,都经过深思熟虑,否则,右史大夫我不是笃定做稳了,还免了你们的担心,你说对吧?”

伍奢:“我知道你有思想有抱负,但不能好高骛远,一蹴而就。”

伍员:“父亲,你根本不懂我的心思。像如此糟糕世道,再加上昏庸的君主,想干一番事业是勉为其难,我算是看穿了。”

伍奢:“如此道来,为父才明白你的心思。好吧,路怎么走,你自己决定,我不干涉。”

这时,员母嘉应进来对伍员说:“子胥,你祖父回来了,让你过去。”

伍员起身对伍奢说:“父亲,谢谢你能理解我!我过去了。”说完,走出了堂屋,穿过拱门,来到前院正厅。

伍举见伍员跨进大厅便问:“子胥,在父亲房间?”

伍员:“嗯。祖父,有事?”

伍举招呼:“来,坐。”

伍员弯膝坐下。

伍举:“子胥,我交代郊尹子旗去调查中毒之事,现在也查不下去了。酒馆唯一没死的人叫鄢将师,是司马公子弃疾的御驾士,很难再查,先暂时搁置,一旦有机会再拔出萝卜带出泥,我不相信惩治不了这个内奸!”

伍员:“既然找出是鄢将师,那我去查?”

伍举:“不不,你还有更重要的事,我得让你去做。”伍员:“何事?”

伍举:“深入吴国,侦查敌人的布防情况,以备冬季进攻,报‘棘、栎、麻’之仇。”

伍员:“好,我去。祖父,你把那张羊皮大地图拿出来,我先研究一下主攻方向。”

伍举把地图摆开在案桌上。伍员对着地图比划说:“这是麻城、栎城、棘城,是从吴国最北端往西南下移,形成了一条近似直线的国界线。当然这些城池以前是我楚国领土,现在被吴国占为己有,必定会重兵把守。而从棘城横向往东再南下,这里有几个地方楚国已经屯军,夏汭(现安徽凤台西北,夏肥水入淮水处),琐地(现安徽霍邱县),再加上鹊岸(现安徽肥西县三河镇),面对淮河以南地区的吴国境内,应该是敌人防守比较的薄弱环节,我们主攻方向就应该放在这几个点上。祖父,你说呢?”

伍举颔首欣慰的说:“子胥用兵,一语中的,算无遗策,妙哉也!”

伍员:“那我就从夏汭过境潜入吴国。”

伍举:“好!”

伍员:“但我要做些准备,要昆叔帮我一些忙。”

伍举:“可以,只要能办到的,我们全力支持你!”

伍员在自已房内正画着鹰的面具,母亲嘉应也在榻前缝制一件带有飘带,插满羽毛的衣裙。这时,伍昆掀帘进屋,并对伍员说:“二公子,你要的东西全部采购齐全,四个熊胆已刮成胆衣,三只小白鼠关在竹笼里,其它东西我都放在这里。”

伍员:“好,昆叔,没你事嘞。”

伍昆:“有事再喊我。”说完走出了房间。

这时,嘉应对伍员说:“子胥,你做这些像是巫觋的服装,难道你要去当巫师?”

伍员拿起一节手指粗的芦杆做成一个小木偶,足部塞进小重物,涂上色,画上一对大眼睛。然后问嘉应:“母亲,我像巫师吗?”

“像啊,戴上面具就是彻头彻脑的巫婆啦!”伍鸡不知啥时进来言道。

伍员:“去去!快去读书,还有时间出来溜达?”

伍鸡:“二哥,读了一早晨的书,歇一会儿还不行吗?”伍员:“二哥告诉你,每天最少要学习六个时辰,然后用一个时辰去消化它,你做到了吗?”

伍鸡:“母亲,二哥书读得那么好,却要去学做巫师?”说着对伍员伸了一下舌头,就跑出去了。

嘉应:“好的不学,怎么要当巫师?我们家祖祖辈辈都没有装神弄鬼的!”

伍员把木偶放在案桌上,然后轻轻地吹气,小木偶竟然立了起来,还会移动。他高兴地:“母亲,我成啦!“

嘉应:“你成什么,成巫师?我会去告诉你祖父、父亲,看你敢不敢去做巫师!”

伍员从小竹笼掏出一只白鼠,摸摸小白鼠鼻子,又放进笼里,然后拿着熊胆,走到母亲边说:“母亲,我哪会真去当什么巫师?这些我有用。哦,这四个熊胆,你把它做成一顶小帐篷,顶蓬一块,其余裁开制成一块长料,缝成圆顶帐篷。母亲,辛苦你啦!”

嘉应佯嗔道:“子胥,只要你听话,我什么都替你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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