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朝歌的眼神中既有决绝也有温柔,她缓缓解开衣带,衣衫轻滑,露出如玉般的肌肤。
陆九槐的双手微微颤抖,却坚定地按住了齐朝歌正欲解开更多衣带的手,“殿下,你帮臣打冷水过来。”
齐朝歌坚决地摇头,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她双手轻轻捧起陆九槐满是冷汗的脸庞,声音带着一丝哽咽:“不行,陆九槐,你不能这样糟蹋自己的身体。我……我不能看你如此痛苦。”陆九槐的眼神中闪过一抹决绝,那匕首的寒光再次在他手中闪烁,他缓缓举起手,齐朝歌的心猛地一揪,泪水夺眶而出,她用尽全身力气抓住陆九槐的手腕,试图阻止他这自残的行为。
“陆九槐!不要!我去打水,我这就去,你不要伤害自己。”
齐朝歌匆匆穿过曲折的回廊,来到井边,用力摇动轱辘,清冽的井水随着木桶缓缓升起,在月光下泛着银色的光泽。她双手紧紧握住木桶的绳索,用尽力气将满满一桶水提到井边。
回到房间,齐朝歌将木桶小心翼翼地倾斜,清澈的水流哗哗注入浴桶中,溅起一朵朵晶莹的水花。
齐朝歌的手轻轻解开陆九槐衣襟的系带,随着外袍缓缓滑落,露出他因汗水与血渍而紧贴在身上的中衣。她轻手轻脚地将他扶起,让他的身体缓缓沉入水中。陆九槐紧锁的眉头在触碰到凉水的瞬间似乎有了片刻的舒展,但随即又因体内的燥热而再次拧紧。
齐朝歌小心翼翼地捧着伤药盒,轻步至浴桶旁。她先是用干净的布巾轻轻拭去陆九槐手臂上混杂着水珠的血迹,随后,她轻轻打开药盒,用小指挑出一抹药膏,小心翼翼地涂抹在陆九槐的伤口上,每一下都伴随着轻微的呼吸声,生怕弄疼了他。
陆九槐胸膛剧烈起伏,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与体内的烈火抗争,他勉强睁开沉重的眼皮,望向眼前正细心为他包扎伤口的齐朝歌,他喘息着,声音虽弱却坚定:“殿下,你到门外等我。”
齐朝歌坚决地摇了摇头,眼眶泛红却目光坚定:“不,我在这陪着你。”
陆九槐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挣扎,额头的汗珠与浴桶中升腾的水汽交织成一片朦胧。他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体内翻涌的热潮,却发现自己的声音愈发沙哑:“殿下,您在这里,每一缕气息,每一个眼神,都像是最炽热的火焰,让臣几乎无法自持。”
齐朝歌闻言,双手微微颤抖,她凝视着陆九槐那双充满痛苦与恳求的眼睛,心中如同刀绞。她缓缓站起身,走到门口时,她终于忍不住回头,泪光中映出陆九槐在水中强忍痛苦的身影,她哽咽道:“陆九槐,我……我就在门外,你若需要,随时叫我。”
天边终于泛起了一抹淡淡的鱼肚,齐朝歌轻轻推开门,脚步轻盈而谨慎,生怕惊扰了屋内的一切。她的目光落在浴桶旁,只见陆九槐的身躯半浸在水中,面容苍白如纸,双眼紧闭,眉头还残留着未散去的紧锁。
水面上漂浮着几片落叶般的血渍,随着水波轻轻摇曳,显得格外刺眼。齐朝歌的心猛地一紧,她快步上前,手指轻轻探向陆九槐的鼻息,感受到一丝微弱却稳定的呼吸后,才稍稍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