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鹏看着这一间狭小的房子有些压抑,墙皮微微脱落,潮湿。
只不过眼下不是挑剔的时候,现在阿斌他们在和别人对抗,而他又受了伤,只能先这样养养伤再说。
他没有选择海天园,毕竟,那里是老巢,被一锅端了,他们能跑,自己可是想跑都不能跑。
正巧,他的朋友刘大脑袋在这里租房子住,便过来投奔一下。
刘大脑袋是正经人,在一家烧烤店上班,对于大鹏的伤势他并不想多问,自己只是负责提供一个住所。
下午刘大脑袋就去上班了,房间里只留下大鹏一个人。
他躺在床上,轻轻的揭开胸口的纱布,血肉粘连着纱布疼得他龇牙咧嘴额头冒汗。
缝制的伤口如同蜈蚣般的狰狞,每一次呼吸都是痛苦。
弄了点酒精擦拭一下,再次把纱布覆盖起来。
“啊!该死啊!”他痛苦的叫了出来。
他实在难以忍受,从口袋里摸出了一瓶塑料药罐,从里面倒出几粒花花绿绿的小药片。
十分钟过后,他渐渐的感觉不到了疼痛,开始有了一些疲惫,昏昏欲睡起来。
张阿姨站在走廊外面,她时不时的看向厕所里。
维修工人正在使用着工具维修洗衣机。
张阿姨略微不爽,都修了快一个多小时了,还没修好,而且这笔维修费要两百多块钱,思考之下她给每一个租客都发去了信息。
要求他们大家平摊出来。
“砰!”
一声响亮的砸门声引起了她的注意,她看向一间房,心想这个时间段那个小伙子不是应该上班去了吗?难不成里面还有人?她轻轻靠近,还距离五六米远的位置,里面又发出一声巨响。
她吓了一跳,急忙走回来叫上维修工。
大鹏双眼布满血丝,神情狰狞恍惚。
他的手里握着匕首,胡乱划破前方空气。
“来啊!老子跟你们拼了!”
他的记忆似乎被打乱了,仿佛胸口这一刀刚刚被砍伤,不过他却感觉不到疼痛。
如此,他便有了最大的依仗,他们横,那自己就不要命!看谁怕谁。
他目光一闪,正前方有一个人提着关公大刀劈来。
他微微侧身闪开,连刺这人肋下,这人瞬间失去反抗的能力倒地不起。
他的耳边嘈杂,很多人在破口大骂,他们的手里不是钢管就是刀具。
刀光剑影间,大鹏已经杀红了眼睛,只是十几分钟过去。
他的眼前众人都被他杀翻在地上,连哀嚎声音都没有了。
他终于觉得世界清静了,正要享受片刻的宁静,敲门声音却响了起来。
“警察!快从里面出来!”
“这是女警察!该死!怎么办?”大鹏的脑海里飞速地思索着应对之策。
“说不定她身上有枪,如果我不出去,他们肯定会强行破门而入。”
“从窗户逃走!”大鹏很快做出了决定,但当他转头寻找窗户时,却惊讶地发现这个房间居然没有窗户。“这下可麻烦了,看来只能硬着头皮冲出去了!”大鹏咬咬牙,下定决心后猛地拉开房门。
然而,门外站着的正是两名警察,其中一名乔装成妇女模样,另一名则身着制服,手中还握着一把手枪!
大鹏根本来不及思考,反正自己已经背上了人命官司,多杀一个或者两个对他来说并无区别。
于是,他一狠心,手持利刃朝着两人扑去。
只见寒光一闪而过,张阿姨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捂住自己的脖子,鲜血瞬间像喷泉一样喷涌而出。
维修工一脸惊愕地愣在原地,完全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情,大鹏手中的匕首却已经迅速划过敏感的皮肤,鲜血瞬间涌出,顺着手腕流淌而下。
剧痛袭来,维修工下意识地松开了紧握着手枪钻的手。
大鹏趁机一把抓住手枪钻,毫不犹豫地朝着维修工连续开了两枪。
面对如此突如其来的变故,维修工惊恐万分,仿佛见到了鬼魂一般。而大鹏则得意洋洋地将手枪钻藏进衣服里,然后飞一样似的逃离现场。
望着倒在地上、生命逐渐消逝的房东,维修工的脸色变得惨白,他声嘶力竭地喊道:“这个家伙简直就是个疯子!他杀了人!天哪,他竟然杀了人!”
听到这惊心动魄的呼喊声,其他住户纷纷走出房间查看情况。然而,当他们目睹眼前血腥的一幕时,无不吓得目瞪口呆。
“快报警啊!赶紧报警!”维修工歇斯底里地尖叫着,声音在空气中回荡。
一时间,接到报警的辖区派出所立刻动身。
白墨也是其中之一,只不过现在的他不能配枪,所以他的工作内容是疏散群众。
可是到了现场一看,他傻眼了,罪犯竟然进入了幼儿园里,并成功劫持了一个孩子。
幼儿园外,此刻还不是放学时间,但里面的骚动也引得许多人纷纷观看。
张名等人也是看得心惊,迅速越过人群,白墨配合辅警立刻拉起警戒线。
“张队!这是对方的资料,疑似吸毒人员,出现了幻觉,目前已经杀了一人,伤了一人。”“我靠!”张名接过资料快速的扫过几眼,他把资料扔给下属:“上报领导吧!”
接着他又问向一人:“特警来了吗?看看狙击手能不能锁定嫌疑人。”
“不……不需要谈判组的人来吗?”
张名面色一沉:“你想和疯子讲道理?上报领导,情况危急时这边只能击毙强行解救人质!”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