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师这一觉睡到了中午时分,才跟那歌姬一起醒了过来。
而且还是歌姬先醒的,哥姬觉得头有些痛,揉了揉站起身,从床上挣扎着爬起来。
她睡的是床里面,顺着巫师的身上爬过去,想下床穿衣服,按理说女人绕过男人下床的话,要从床尾男人的脚边爬过去的,这是男尊女卑时代的规矩,可是巫师还没醒,她又头有些痛,也不愿意爬那么远,便索性从他身上直接翻过去,反正昨晚颠鸾倒凤时也没少从他身上爬过。
她刚爬到身上巫师就醒了,睁开眼便一把将她搂在怀里说:“我的心肝哪去啊?”
“嘻嘻,我去给你倒杯茶,你也渴了吧。”
这么一说,还当真觉得有些渴,而且有些反胃,肚子也咕咕叫,便说道:“好,你快去给我倒杯茶来,另外再叫外面的丫鬟给我准备些吃的来,我肚子饿了。”
一边说着,一边挣扎着坐起来靠在床头,用枕头垫在身后,靠在床头用手捶着脑袋,又了摸胸口,肚子里总觉得不舒服,有点翻胃。
那歌姬下床去倒了一杯茶,过来时看见巫师脱下的衣服扔在床尾,他从怀里藏着的那女人的衣裙也胡乱地堆在一起,那屎尿味和酸臭味还隐隐飘来,她也经常闻到客人呕吐的臭味,所以倒也不是很恶心,走到床头将茶递给了巫师。
巫师打了个干呕,摇了摇头接过茶。
歌姬笑着说:“昨晚喝了不少,肠胃不舒服吧?我这就到外面去叫他们给你准备些暖肚子的东西来。
于是站起来扭着腰枝出去叫了外面伺候的丫鬟,准备些稀粥馒头什么的,然后回到屋里,见巫师已经把一杯茶喝了一半,靠在床头闭着眼睛,手放在胸口,不知道在想什么,于是笑嘻嘻过去问道:“在想啥呢?”
巫师没有回答。
歌姬便撒娇的靠在他**的怀里,用脸贴着做出一副很温馨幸福的样子,他知道来找她的这些男人,很喜欢她这种小鸟依人的滋味,巫医也不会例外。
她正躺在他怀里小鸟依人,忽然耳边就听哇的一声,无数酸臭的呕吐物从巫师的嘴里喷了出来,淋在了他怀里歌姬的身上,淋的到处都是。
歌姬唉呀叫了一声,赶紧爬起来,身上到处都是污秽,赶紧用手擦了擦,觉得手上更是肮脏,又赶紧跑过去拿起屏风上的一条围巾用来擦拭身上的污秽,一边擦一边跺脚说道:“你喝醉了,要吐也不说一声,你吐了我一身,真是的。”
巫师眼睛无力地望着他,好像在想什么,又好像觉得什么地方不对劲,就这么歪着身子呆呆的看着她,忽听得屁股后面噼里啪啦一阵脆响,一大通稀屎便拉在了床上。
大少爷归彪摇摇晃晃带着小斯回到了归家庄,进门之后,他倒没有像以前那样,去前厅找那些仆人出气,因为这时他夫人的病已经好了,也没有那让他生气发怒的尿,加上昨晚一夜风流,倒也没有生气,反而哼着小曲,见到那些惊恐的望着他又不敢躲闪的奴仆,反倒把马鞭挥了挥,笑说:“你们这帮王八蛋,少爷我今儿高兴,就不找你们晦气,还不好好干活去。”
按照往常少爷冲进来的时候,但凡挡在他面来不及躲避的,那是铁定不敢跑的,谁要跑的话,他会让小斯把那人抓起来吊着打,打得死去活来,如果是不跑,站在旁边,最多吃上一两鞭子就不得了了,因此这些仆人见到他都不敢跑,就硬着头皮等着挨他几鞭子。没想到他今天居然发了善心,不打人了,看样子心情不错,这些仆人这才放下心来。
一个仆人大着胆子说道:“少爷,你可回来了,老爷正吩咐下人去找你呢,出大事了。”
归彪微微一愣,说道:“出什么大事了?”
“咱们庄上的一文道长说了,昨天在牛头庙见到有人上吐下泻,说那是得了瘟疫,是一种非常可怕的病,只要接触这样的病人,很快就会发病,没两天就会死掉,很吓人的,老爷听了之后,便吩咐把大门关闭,不许任何人进来,知道少爷还在外头,所以就派人去找,但是一文道长说了,不要去找,等你自己回来,否则去找的人也是不让进庄的,回来之后,还要自己一个人单独在一个院子中生活,不能跟别人接触,老爷答应了,但还是悄悄差人去找你去了,你就回来了。”
归彪一听就火了,怒道:“那臭道士说什么?让我一个人单独在一个院子中生活?他算老几,能在我们归家能指手划脚?搞清楚,我才是归家的大少爷,我才是归家未来的继承人,他一个道人有什么资格指手画脚,让我做这做那,还想把我关起来?老子这就去找他晦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