漕运判拱手说道:“神医有什么尽管明说。”
费神医挼了挼山羊胡须,微笑说道:“是这样的,近几日令郎在我书院几次作业中表现极为突出,不仅所有的问题都回答上来,而且达到非常的完满,甚至于超出我的想象,说实话,有些观点甚至老朽都未曾想到,因此特意来想问问,不知道令郎是否有高人在身后指点?我很想拜会一下这位高人,与他见个面切磋一二,这对老朽来说那是十分重要的大事,思前想后,只有亲自登门前来探望,因为令郎似乎并不愿意跟我说起这些。”
一听这话,漕运判顿时又惊又喜,有些惶恐说道:“我没有给他请名师,他就只在先生的书馆就读而已,除此之外再无别人。”
说到这,他心中惊喜交加,忐忑不安的问道:“刚才先生所说犬子这几次的作业都答得极好,甚至超出先生的预料,此话可当真?”
费神医频频点头说道:“的确如此,所以我觉得这已经超出之前令郎在我医馆的一贯表现,他的医学水平按理说是无法达到这样程度的,难不成是有人在背后指点?这是我一直想知道的,是不是令郎瞒着大人在外面求了名师指点呢?”
漕运判对儿子是否得到名师指点这个问题不是很在意,他全身心的心思都落在了费神医所说的儿子这些日子答题得到费神医大加赞赏这件事情上。他还是有些不大相信自己的耳朵,所以再次求证问他:“请问神医,犬子答的题当真是能入神医法眼吗?”
费神医点了点头,说道:“这么跟你说吧,如果令郎能够按照这样的水平发挥的话,我敢说他通过考试易如反掌。”
这句话顿时把漕运判乐得合不拢嘴,连连拱手称谢,说:“这都是先生教导有方,多谢先生费心。”
费神医摇摇头说道:“你没听到我刚才所说的话吗?我说他以前在我书院达不到这个水平,他后面肯定有高人在指点,我想知道这位高人是谁。不知漕大人能否帮我打听,飞某万分感激。”
漕运判已经高兴的合不拢嘴,连连点头说道:“这个没问题,老朽一定帮先生问到。问到之后可差人前来告知先生,以便先生去跟这位高人见面,当然我也要亲自登门拜访,若是真有这么一个人指点犬子的话,那当真是有贵人相助啊,哈哈哈哈。”
漕运判搂着圆咕咕的肚子,得意的哈哈大笑,他的得意当然来自于他儿子做出来的成绩,居然能够让堂堂的费神医都自愧不如的程度,那说明自己儿子肯定得名师指点了,他也相信凭儿子的本事根本做不到这一点,否则早先就应该能做到了,不至于自己痛骂之下还是那个样子。
费神医虽然没有探听到结果,但是已经得到了漕运判的应允,也就达到目的了,当下起身告辞离开了。
送走费神医之后,漕运判高兴得连连搓手,在屋里不停的转圈。高兴了半晌,这才想到该找儿子回来问个清楚。
于是赶紧又出来吩咐管事的,赶紧去小姐的珠宝行把少爷请回来,这时候是中午时分,一般情况下儿子会在女儿开的珠宝行那里。
花有影被仆从叫回来的时候,还是有些心中忐忑,不停的问仆从,老爷为什么要这么着急忙慌的叫自己回去,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惹恼了老爷。等到仆从告诉他说老爷当时吩咐的时候笑眯眯的,神情很是高兴,应该不是什么坏事,他这才微微放心。
回到家中,便看到父亲和母亲两人笑逐颜开地坐在堂上瞧着他,在此期间漕运判已经把这件事告诉了自己的妻子,两人都坐在大堂上等着儿子回来。
花有影进来之后,忐忑不安上前躬身施礼。没等漕运判说话,花夫人已经眉开眼笑的起身,上前捧着儿子的胳膊,仰着头瞧着他说:“我的儿,你可真是给父母露脸了,你还瞒着爹娘,为何不早点说呢?让我们也高兴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