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尽坏事,竟是为了保护他的子民。
“圣上,可还有遗言?”一空问他。
燕铎艰难地抬起头,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笑。
“寡人这一生,虽有许多遗憾,但无愧于心,无愧于天地,无愧于百姓。”
“只是这权力之路,太过孤独。”
良久,他无声的闭上了眼睛,仿佛是在这一刻,他放下了所有的执念与牵挂,只留下一份淡然的宁静。
在文景帝闭目的那一刻,整个太极殿仿佛被一层无形的悲伤所笼罩。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沉重而压抑的氛围,连烛火都似乎变得黯淡无光。
一空看着燕铎安详的面容,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悲伤。
他仿佛又听到了文景帝的声音,在心中回荡。
“真正的权力,不在于征服,而在于守护。守护这片土地,这才是我真正的使命。”
随着文景帝驾崩,太极殿外的局势开始发生变化。
原本寂静无声的宫墙外,火把如繁星般,将整个皇宫团团包围。一队队身着铠甲的士兵在夜色中迅速集结,他们手持长枪,步伐整齐有力。
“包围太极殿,任何人不得进出!”将领的声音低沉而有力,通过士兵们之间的传递,迅速在整个包围圈中回荡。
士兵们闻言,纷纷将长枪指向天空,发出阵阵低沉的咆哮,仿佛是在向世人宣告他们的决心与力量。
太极殿内,一空在感受到外面的动静后,心中不禁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他迅速走到窗前,透过窗棂的缝隙望去。
整个皇宫仿佛被一片火海所吞噬。
“我们……该怎么办?”阮舒窈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助与恐慌。
一空终于转过头来,他的眼神深邃而平静,仿佛能洞察人心。
“别怕。”
她点点头,虽然依旧害怕,但眼神中却透露出坚定。
殿外战斗正酣,双方你来我往,生死相搏。
他深吸一口气,仿佛在做着什么重要的决定。
“女施主,你随我来。”
穿过一道道繁复的宫门与长廊,一空最终停在了太极殿最偏僻的一角。
这里光线昏暗,几乎被遗忘在历史的尘埃之中。
他轻轻抚摸着墙壁上的一块看似普通的青砖,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芒。
“这里有一条密道。”一空的声音低沉而神秘,他用力一按,那块青砖竟缓缓向内凹陷,紧接着,一扇隐蔽的石门悄无声息地打开了,露出一条幽深的通道。
她紧跟在一空身后,踏入了这条未知的密道。密道内昏暗而曲折,但一空似乎对这里极为熟悉,他脚步轻盈,带着阮舒窈穿梭在狭窄的石壁之间。沿途,他们偶尔能听到外面传来的喊杀声与兵器碰撞的金属声,但这些都仿佛与他们无关,他们正朝着一个未知但充满希望的方向前进。
“圣僧,这条密道……是通往哪里的?”阮舒窈忍不住开口问道,她的声音在密道中回荡,带着一丝颤抖。
一空没有立即回答,而是继续前行。
直到他们来到密道的尽头,一扇厚重的石门出现在他们面前。
一空轻轻推开石门,外面竟是另一个天地。
晨辉破晓,空气中弥漫着清新而略带湿润的气息,与密道内沉闷的环境截然不同。
他们置身于一片花海之中。
“这是哪里?”她心中渐起波澜。
“百兽园后山。”
阵阵芳香,飞鸟盘旋。
他们沿着花间小径缓缓前行,远处,群山环抱,云雾缭绕。
他们就这样逃了出来。
在此分别。
燕宁还未到帝都时,她便得知了沈慕时的噩耗。
也得知燕宁非但没有救他,反而用震天雷对向了自己人。
她第一次发觉,燕宁真的很冷血。他们抓住了天鹏,说天鹏是金乌城安插在北国的细作。
直接给沈家扣了一顶通敌叛国的大罪。
文景帝死了。
燕宁要与金乌城有牵扯的沈家人陪葬。
祖母、主母、阿姊,他把她的家人关押了起来。
等着她入宫请罪。
她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提着刀进了宫。
所有人都用一种奇怪的眼神在看她,包含了惊讶、嘲笑、可怜、恐惧,也有幸灾乐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