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舌头往你喉咙里探。”
“他吃你的口水。”
“闭——嘴,你有什么毛病?”她随手抓起桌上的硬皮书砸向那越来越放肆的嘴。
在对方疼的捂脸时,起身踹在了他的膝盖上,只后悔当初没让克劳奇干脆踩死这只恶心的老鼠。
彼得没有躲,被踢倒在角落里,血糊着的脸上似哭似笑,直勾勾地盯着她,让凯瑞又是一阵反胃。
这……这便太……太欠打了!凯瑞不解气地一脚踹在对方脸上,那招子才规矩起来。
她脑子里回想起以前麻瓜巷道经常出现的围殴画面,隐藏在内心深处的暴力因子被勾动起来。
抬腿就是一顿猛踹!
对方小声哼哼着却一动不动蜷缩着任她施暴。
不敢反抗她?
这个认知让凯瑞·莱德更肆无忌惮起来。
这画面太过诡异,男孩眼中柔弱清纯的菟丝花这一刻半边侧脸蒙上阴影,就像天使和恶魔的结合体。
等到把自己的脚都差点踢抽筋才不舍地停下来,真他妈解气!
凯瑞开学来努力伪装真善美,憋了一个月的怨气都发泄了出来,只觉得通体舒爽。
坐回椅子上,回味着刚把别人踩在脚下的感觉~
真好,难怪人人都想当上位者。
“我问你答。”凯瑞懒得和他再废话,“还有谁知道你是阿尼马格斯?”
“詹姆他们都知道。”
“为什么要学变形术?”
“他们都要学,我不敢拒绝。”
“都学会了?”
“詹姆是牡鹿……西里斯是大黑狗……”
听听,她知道了什么?她紧咬下唇按耐住澎湃心潮。“什么时候学会的?”
“刚开学。”
他是第一个成功的,詹姆和西里斯变形种是块头大,但在这一个月也陆续稳定起来。
他们还给彼此起了方便的昵称,
“大脚板”
“尖头叉子”
“月亮脸”
“虫尾巴”
探听到如此隐秘,凯瑞太过激动,以至于忽略了四人组里那个没被提起的名字,而彼得对凯瑞毫无隐瞒,却不敢主动袒露卢平狼人的身份。
他骨子里是胆小软弱的,当初加入波特他们,也只是希望得到庇护,但他不敢背叛。
“我替你保密,但你以后都要听我的!”凯瑞要牢牢抓住这个送门上来的把柄,“怎么样?”
她已经想好了,软的不行就利用克劳奇来硬的,却不想对方那么听话,反而怕她反悔似的连连点头,“我听你的,听你的。”
凯瑞把自己美容用的草药和『献祭』的配方掺在一起,扔到他脚边,“把这些材料给我找过来,这对你很容易吧?”
既然安东尼给她找到了另一种路,她当然要牢牢抓住。
依附别人的菟丝花哪里比得上自己成为上位者?
她望着外面暗下去的天空,真怕今夜兴奋的睡不着觉。
——分割线——这个晚上,凯瑞反而睡得很香,而对另一个人来说确是难眠之夜。
拉巴斯坦前半夜一直昏昏沉沉的,脑海里翻来覆去回荡的都是从罗齐尔嘴里听来的隐秘。
“大块头整整一个假期都在关禁闭,只参加了妹妹的订婚。”
“生生挨过了十几种惩戒,差点被打死也没改口。”
“听说是黑魔王替他求了情……那个走运的家伙居然得到了黑魔王赏识!”
“他可能会成为第一个还没毕业就刻上标记的食死徒……我们被比下去了……”
“你说,黑魔王会不会把莱德赐给他……”
“拉巴斯坦,要不算了吧……你还是别对她太上心!”
……
蓦然睁开眼睛,他仿佛从深渊里爬了出来,猛地坐起身喘着粗气,眼前似乎还残留着梦境中的画面。
凯瑞摇身一变成为了宴会的女主角,尖尖的下巴微扬,紧贴在大块头身边好像一个袖珍的陶瓷娃娃……
在他忍不住把凯瑞从对方怀里抢过来时,整个场景都发生了巨变。
——他住了十几年的城堡内,一株株藤蔓攀附在刻画着精致浮雕的墙壁和廊柱上,朝天空恣意生长……
整个后花园都被怒放的白玫瑰填满,而最绚丽的一朵正缀在眼前人的发间。
是凯瑞·莱德!
她正挽着他在众人的赞誉中走向玫瑰长廊的尽头,这场婚礼的主角变成了他自己。
……
两个画面反复在眼前重演,拉巴斯坦竟然分不出哪一副更惊悚。他突然想到了一个被自己忽略的问题,
新人的加入需要老成员的推荐,但最后都是经过黑魔王默许……
那凯瑞·莱德呢?
她真的只是多洛霍夫的小跟班吗?
还做着美梦的凯瑞·莱德自然不会知道,其实菟丝花这条路,她已经有了一个不错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