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最近有传言,陈国要与那周人联合!他们择日要对我朝大举进攻!”和士开也是谎话张口就来。
“什么时候?他们准备出多少兵?我们派谁去应对?”高纬也慌了,他太相信和士开了。
这时候骆提婆也演了起来:“现在外有强敌对我们虎视眈眈,内有斛律光操弄权柄,对陛下是威逼恐吓,陛下,现在正是大齐最危险的时候啊!”
余下几人也是喋喋不休,说着现在大齐已经是风雨飘摇,岌岌可危。
别说,他们这点还是歪打正着了。
而在这一众忠臣贤臣面前,高纬也是真情流露
“先帝早崩,我冲龄继位,外有贼夷之忧,内有权臣之患,没有诸位爱卿忠心耿耿,勉力支撑,齐祚怎得长久!”
接着他看向最有脑子的和士开:“和卿既然这么早来见我,一定早就有了办法,对不对,和卿?”
氛围都铺垫得差不多了,和士开终于开口:
“先帝把大齐托付给臣,臣不会辜负先帝!陛下莫慌,臣心中已有计策!”
“和卿速速道来,朕一定从善如流!”高纬连忙说道。
“陛下可知最近京城有一首谣谶?”和士开记性倒是好。“百升飞上天,明月照长安,高山欲久立,槲树生淮南。”
“和卿不要再卖关子了,此谣如何解释?”高纬追问道。
“这百升就是就是一斛,明月就是咸阳王!”和士开斩钉截铁的说道,“若是把斛律光长久的留在京城,根据这谶言来讲,这大齐恐怕难以长久!”
高纬脸色大变,问道:“斛律光可是有不臣之心?那该如何是好!”
“那倒暂时没有,但是让他长久的留在京城,一定不是好事情!”和士开说道。
“那和卿的意思是?”
“谶言后两句是‘高山欲久立,槲树生淮南’!如果根据谶言来解的话,高山就是指大齐的天下,要使这大齐天下长久不衰,就要把斛律光调到淮南去!”高纬点点头,斛律光在晋阳确实受到军士们爱戴,根基牢固,让他一直在邺城,在晋阳确实都不保险。
如果能把斛律光调到淮南去,淮南实为新收之地,军士多是汉人,战力孱弱,这风险确实是大大降低了!
“和卿真乃大齐栋梁也!这样岂不是两难自解!”周围的小丑们都在疯狂拍马屁。
高纬也深以为然,这样既解决了外面的边患,又解决了朝中的权臣,属于是一石二鸟了!
但是斛律光刚加了左丞相,这么快就贬谪过去肯定不行,于是和士开又想了个办法:
他准备把东南道行台和扬州道行台合起来,整个大的,淮南道大行台,斛律光加淮南道行台尚书,原来的扬州道行台尚书卢潜为尚书右仆射,投降过来的大将王琳为左仆射,原来的两个行台的班子也不撤销,按空缺往上升迁,听从这个淮南道大行台的指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