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黎按照张莉莉的要求，先跑到了23楼，问了好几个办公室，都说没见谢导。
苏黎原本想要打道回府，直接把文件给助理。
省时省力。
不过转念一想。
万一这份文件经其他人手后，里面的内容被篡改。
她岂不是有理也说不清。
又在导演部几个办公室转了几圈，终于是联系上了谢导。
谢导手下的工作人员虽然没开外放，但隔着电话，苏黎能清晰的听到对面谢导喘着粗气。
油腻又恶心的气泡音从听筒里传出：
“运营部的实习生？”
“这样吧，来6楼的泳池，我在这边。”
苏黎站在一旁，低着头，手指扣着文件夹，表现得十分乖巧。
职场谨记，不该听的就当没听到。
电话被挂断，导演部的工作人员又递给苏黎一瓶水。
“这是谢导常喝，你顺便给拿过去。”
“知道了。”
对方叮嘱道：“记得，是6楼泳池，别走错了。”
“好。”苏黎又乘坐电梯，下到了6楼。
电梯门打开，湿润的气息迎面扑来，还没进入，她就听到不远处‘哗哗’的水流声。
苏黎暗道一声：还真清闲啊。
推门进入游泳馆，偌大的泳池只有一个人在奋力来回游泳。
他姿势变换，一会儿仰泳，一会儿蛙泳，一会儿自由泳，像是一条灵活的鱼。
苏黎快步来到泳池边放置衣服的地方，冲着泳池里的人大喊道：
“谢导！”
“谢导！”
“我是运营部的小苏，受莉莉姐嘱咐，来给您送一份文件。”
“谢导！”
苏黎自认为她声音已经很大了，除了游泳声，整个场馆来回回荡她的声音。
谢导好似没听见一样，继续游着泳，目视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