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祁钰点了点头:“正是。我等此行,正是为了探查倭寇的动向,确保沿海百姓的安全。布政使,你可有最新的情报?”
布政使迅速回答:“殿下,近日沿海确实有倭寇活动的迹象,但具体位置尚不明确。我已经安排了人手密切监视,一有消息,定会立即上报。”
“是吗,”朱祁钰轻飘飘的一句话让布政司出了一身冷汗,只听他道:“那本王沿水路到此处,不知为何竟是遇上了一群海贼,少说也有百余人。他们装备精良,行动迅速,若非我等早有准备,恐怕难以脱身。”
“这这这!怎会发生如此的事端?殿下,您遭遇海贼之事,我等确实未曾预料。沿海一带的海盗活动向来猖獗,但如此规模的袭击实属罕见。我立刻下令加强巡逻,同时派遣精锐部队前往支援殿下。务必确保殿下安全无虞!”
“马后炮!”朱祁钰现在骂起人来信手拈来,脱口而出:“本王人都到了这里,你们却连倭寇的影子都摸不着。布政使,你手下的情报网是不是该好好整顿一下了?”
布政使听后,脸色一变,连忙跪下道:“殿下息怒,臣下确实有失职之嫌。臣下这就去彻查此事,定不会让殿下失望。沿海的防务必须加强,臣下会亲自督办此事,确保倭寇再无机会侵扰沿海百姓!”
听了一耳朵的渔民学着布政司的语气:“‘这海上的事,可真是风云莫测啊。’他们边说边摇头,脸上带着几分戏谑和忧虑。
‘不过,殿下您安然无恙,这比什么都强。’渔民们相互交换了一个眼神,“哪次不是个拿着这些胡话糊弄咱们,人都死了丢海里喂鱼了,他们才出来装模作样地搜捕一番。”
一个老渔民叹了口气:‘这世道,官府的威风只在城里,到了海上,连个响声都听不到。”
渔民的声音没遮掩着,听得布政司心中一沉,暗自咬牙这些碎嘴的东西之后再处理,当下先是稳住郕王的情绪。
他迅速调整表情,换上一副诚恳的面容,对朱祁钰说:“殿下,自开放海禁以来沿海贸易日益繁荣,但随之而来的倭寇侵扰也日益猖獗。臣下深知此事对沿海百姓生活的影响,也明白殿下对此事的关切。臣下已着手加强沿海的防御措施,招募更多的水师官兵,并且正在筹划建立一支海上巡逻队伍,以期能够及时发现并驱逐倭寇,保护商船和渔民的安全。”
“停!”朱祁钰直接打断他的话:“你有这等耍嘴皮的功夫还是不如多花些心思在实际的防御措施上。我此次前来,正是为了亲自查看沿海的防务情况。你所言的加强防御,具体有何举措?”
好了,这些一问三不知,他手头的事务众多,哪会有时间亲自去处理每一个细节。|
“本王瞧着你这乌纱帽怕是不稳当了。”
“递上京的奏折说得头头是道,怎么现在本王却见你这里毫无进展?你所承诺的防御措施,究竟落实了几分?本王听闻你招募的水师官兵数量虽多,但训练不足,装备陈旧,这如何能与倭寇抗衡?海上巡逻队伍的组建情况又如何?”
“本王看你们一个个,似乎都只擅长纸上谈兵,却少有实际行动。沿海的防务,关系到大明的安危和百姓的安宁,岂能儿戏?蠢货!废物!”
“还在这等什么?!还不快去安排补给?!难不成还得本王亲自出马?!你们这些地方官员,难道连基本的后勤保障都做不好吗?”
“是是是!微臣这就去准备!”终于找到个机会逃脱,布政司转头就要开溜,又被朱祁钰一把拉住,怒目而视:“本王让你去了吗?你手下就没人能替你分担这些事务?你作为一地的父母官,难道事事都要亲力亲为?你现在带本王前去视察水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