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换了衣服,门外,穆芊芊匆匆跑来,急得眼睛都红了。
“松哥儿,松哥儿怎么样了?”
“芊芊姨!”
见她过来,邵松顿时又委屈了,直接往她怀里扑去,哭道:“爹坏,跟娘一样坏!我不喜欢他。”
“你爹爹惹你生气了?”
穆芊芊抱紧他,关心道:“身上的伤严重吗?还疼吗?”
“都是些擦伤,不严重。”
说完,秦氏暗自点头,芊芊对松哥儿倒是一如既往的好。
“不严重就好。”穆芊芊松了一口气,又对秦氏道:“松哥儿受了惊,又受了伤,我看,不如这几日就先跟学堂请假,等松哥儿恢复好了再去学堂。”
秦氏点头:“我也有此意。”
“芊芊姨对我最好了!”
听到可以不用去上学,邵松情绪立马好了几分,却突然想到了林西棠,赌气对穆芊芊喊:“娘,你才是我的娘!”
“松哥儿!可别乱喊。”
秦氏立马喊了一声,语气不悦。
如今穆芊芊只是个通房,连姨娘都算不上,邵松这么喊,若是传出去,又要让别人笑掉大牙。穆芊芊心中暗喜,脸上却一副无奈地模样:“松哥儿,只能怪芊芊姨没用,成不了你爹的正妻,但是没关系,你喊不喊娘亲,我都是将你当亲生儿子看待。”
“我会去跟爹爹说的!”松哥儿撅起小嘴,有些赌气道:“难道要我没娘吗?”
想起昨日林西棠对别的小孩儿那么温柔,对自己却格外冷漠,他心里便泛着酸气和怒火。
哼,他又不是没有别的娘!
闻言,穆芊芊的嘴角都快压不下去了,便抱起邵松在他额头亲了一口,笑道:“等会儿跟芊芊姨去花园玩,好不好。”
“好!”
秦氏自然明白穆芊芊的心思,也没反对,只叹了一声,安慰她:“让你做通房是委屈了,等风头过去,我和侯爷都会想办法将你扶正的。”
之后,邵松便痛痛快快地在府上玩了几日。
他想要出去玩,却被邵文烨严令禁止。
皇帝围场遇刺的事情传开,这几日京城到处风声鹤唳,人人自危。
但不知为何,关于刺杀案子的进展,却没有一点风声透露出来,就好像皇帝并不关心此事。
但这本身就不正常。
于是,京城不知从何时起,开始传出稀奇古怪的说法,传得最狠的一样说法,便是这背后之人就是当今定北王,墨君染。
短短一日,市井,茶楼,街巷到处都有人议论此事。
一处酒楼内,便有人在夸夸其谈。
“你们知道为什么,连遇刺这么大的事情,圣上都不追究吗?还不是因为,此事就是定北王一手策划!”
“凭什么那么说?”“如今定北王在朝廷权势滔天,就连圣上也得避其锋芒,不是他,还能是谁?”
“我也觉得,定北王这样的人,当为一方枭雄,他确实能做得出来这种事!”
“这样的话,朝堂岂不是乱了。”
“谁说不是呢?但谁敢五忤逆他?”
……
众人正议论地起劲,忽然,酒楼外闯进一队凶悍的带刀侍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