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严重怀疑,这老头要银子都买成地,就是不想给她和妹妹的。
终于,宋春生也听不下去了,
“里正爷爷,钱是锦绣挣的,哦,锦绣就是三丫,五丫叫锦芳。以后这地得分了给她们做嫁妆的。”
“啊,那都是以后的事。以后说不定靠着这些地,你们就发达了,三丫和五丫的嫁妆,那还能少了不成?”
宋里正打着哈哈,就是不正面回答。
宋锦芳:“里正爷爷,我叫锦芳,我姐叫锦绣。这是我们刚起的名字。”
“好,好,都有名字了,好。”
宋锦绣无奈,这里正还真是明晃晃的重男轻女,跟她们姐妹说话都是敷衍的。
好在兄长是个好的,她心情还不算太糟糕。
里正揣着银票和宋锦绣画好的房屋图纸,乐呵呵地走了。
送走了里正,在外面听了半天墙角的小李大夫立马凑上来。
“哎,我说小师姑,你们就这么把千两银票给宋里正了?就不怕他贪了你们的?”“你咋还听墙角呢?”宋锦绣不满地看了他一眼。
“我这不是着急吗?你们关着门,我就在这门口溜达,不是故意要听的。哎,你真不怕他贪了去?”
宋锦绣:“里正是个好人,我们信任他。”
“啧啧啧,财帛动人心啊,小师姑,防人之心不可无。”
“那又如何?贪了就贪了吧,钱能和命比吗?”
宋锦绣透过斑驳的树荫看着远方的天空。
“没有他,我们这时候还在老宋家,别说建房买地,恐怕生命都得不到保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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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李大夫顿时哑口无言。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那个,小师姑,你真有麻沸散的方子?”小李大夫一脸殷切。
宋锦绣叹口气,“哎,拿纸笔来吧。”
用师兄的方子换了一千两银票,里正爷爷自回家忙活,四兄妹继续学识字。
然而,第二天,村里就来人了,是几个来县城赶集的婶子大娘。
翠花婶子一见宋锦绣,就哎呦上了。
“哎哟喂,我的亲娘来,你是三丫?这要是走在路上,婶子都不敢认了嘿。”
“三丫,你这身上穿的可是细棉布?哎呦,这细棉布可真软和。”宋锦绣连忙微笑,“翠花婶,二大娘,你们这是?”
二大娘满眼怜惜,“大娘过来看看你们。这春生的腿咋样了?可是大好了?”
“哦,大夫说骨接的好,恢复的也好,不过还不能下地走动。”
宋锦绣一边把几人让进病房,一边喊道:“哥,婶子大娘来看你了。”
宋春生坐在床上,看到屋里一下子进来七八个乡亲,有点受宠若惊,不知所措。
翠花婶子看到宋春生,一拍大腿,“我的娘了,春生咋胖了这么多?”
二大娘也道:“就是胖了不少,还白了,真是越来越俊了。”
豁子婶也道:“这是小秋生吧?这孩子咋也有个人样了?可怜见的,终于像个小人了。”
宋锦绣一噎,这豁子婶说的啥话啊?
不过她仍然感激地笑笑。
这豁子婶说话就这样,一样的话,从她嘴里出来就变了味,其实人不坏,给兄长捐款的人里,她家捐了二百文,和翠花婶子家一样,是少有的几个上了二百文的。
对数着铜板过日子的农家人,二百文可不是小数目,一个成年男子在县城打工,一个月也就是五百文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