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床怎么这么硬…]威廉慢慢从睡眠(?昏迷?)中醒来。迷迷糊糊中,觉得浑身僵硬难受,而且身下的「床垫」没有一丝柔软,就好像睡在地板上一样。冰凉的触感透过薄薄的衣料,直透肌理,带来一阵寒意。
他下意识地动了动手指,指尖触碰到了一种粗糙的质感,像是某种金属表面。威廉困惑地皱了皱眉,努力想要睁开沉重的眼皮。
周围一片寂静,只有轻微的嗡嗡声在耳边回响,像是某种机器运转的声音,又像是某种生物发出的呼吸。他努力想要回忆起昏迷前发生的事情,却发现脑海中一片空白,只有一片混沌。
他尝试着翻了个身,想要换个姿势缓解一下身体的僵硬。然而,就在他翻身的一瞬间,他的手触碰到了一个冰冷坚硬的表面。那感觉不像床,也不像墙壁,更像是某种金属板。因为那上面有金属被钝物划过留下的特有的划痕印记。
威廉的眼睛继续闭着,但是那只手像蜗牛一样左右探索。逐渐清醒过来的大脑告诉他:冰冷坚硬的触感确实是某种金属。指尖传来一阵阵细微的震动,伴随着轻微的但却轰鸣的气阀声(恸哭者通过面罩的呼吸声),让他更加不安。他摸索着,试图找到床沿或者墙壁,却只触碰到一片空旷。威廉的脑门上,冷汗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冒了出来,虽然紧闭着眼睛,可以看出,眼球在眼皮子底下惊慌失措地到处乱转。
亚瑟翻了个身,咂咂嘴,继续睡着。
在另一间房间中,楚轩和他的队员正通过监视器观察着一切。监控屏幕上显示着威廉的各项生理指标,他的心跳正在不断加快,显然正处于极度的恐惧之中。楚轩(@博文)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切,手中握着一支钢笔,在指尖轻轻旋转。
威廉感觉自己的心跳越来越快,像是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一样。他咬紧牙关,仿佛下了某种决心,慢慢地将戴在左手上的手表摘下,紧紧地握在右手,试图用它当做指虎使用。冰冷的金属硌的手心生疼,但他已经不去注意这些细节了。
他决定放手一搏。他深吸一口气,猛地翻身,同时做出了一个战术躲避的动作,仿佛在躲避着什么致命的攻击。
然而,他的动作再流畅,却忘了观察周边的情况。他的头重重地撞在了冰冷的金属墙壁上,发出「砰」的一声闷响。威廉抱住头,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眼前金星乱冒,耳边嗡嗡作响,冰冷的金属墙壁仿佛在嘲笑他的不自量力。
在昏暗的接待室里,恸哭者们一动不动地站在阴影中,红色的目镜在黑暗中闪烁着微光,目睹了威廉这徒劳的挣扎,他们保持着沉默,厚重的动力装甲将他们所有的情绪都隐藏了起来,只有头盔中传来的低沉的呼吸声,表明他们并非冰冷的雕塑。
监控室里的楚轩和他的队员们,通过监控屏幕目睹着威廉的尝试,他们都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威廉抱着头,痛苦地蜷缩在狭小的空间里。楚轩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不易察觉的弧度,似乎对威廉的反应感到满意。
亚瑟翻了个身,咂吧了一下嘴,似乎对这一切毫无察觉,继续沉睡着。
威廉在疼痛中慢慢放弃了挣扎,心中思绪翻腾,感觉自己刚刚发出的动静如如此之大,已经足以引起周围所有人的注意,只要不是瞎子和聋子,几乎所有人都会被吸引过来。
什么?会不会没人看守?拜托,这不是美剧,单枪匹马大显神威从保卫森严的牢房逃出去,想想都让人感到滑稽。而且自己不过是个商人,又不是职业雇佣兵。
威廉坐了起来,看着还在酣睡的亚瑟,心中一股子邪火冒了出来。他几乎是用尽全身的力量一脚猛地踹向依然酣睡的亚瑟,愤怒地喊道:「tmd醒醒!别再睡了!快出事情了!」
亚瑟终于醒了。他坐起来迷迷糊糊地看了一眼威廉,满脸困惑地问道:[到时间去谈判了?我们一定要把ip授权抬到最高。。。哦,天啊,这家酒店的配套设施真让人失望,我就像睡在冰冷的石头上一样,我一定要投诉。。。投诉。。投。。。]随着他勉强睁开眼睛,开始四下观察,并意识到自己身处的环境如此陌生,想要抱怨的话语不由自主地卡住了。
他有些茫然,愣愣地看着威廉,满脸的不解:[谈崩了?也不至于把我们关起来啊,可以再谈啊。]他试图寻找理智的解释,仿佛这一切都是误会。然而,威廉的怒火已经点燃,他快气疯了,瞪着亚瑟,声音几乎是撕裂般的:[用你的猪脑子想想!这可能吗!!我们被绑架了!!绑架!!]他咆哮着,字句间透着强烈的无助与愤怒,仿佛再也无法忍耐这种绝境。
[$%#@&%$*!#。。。]就在这时,一阵莫名的语言夹杂着气阀的蜂鸣,还带着一点金属质感的话语,传入威廉和亚瑟的耳中。这语言陌生又带着一丝诡异的熟悉感,仿佛是多种中世纪语种的混合,又像是某种早已被历史遗忘的语言。
威廉和亚瑟面面相觑,他们努力想要从这混乱的发音中辨认出哪怕一个单词,但除了几个模糊的音节,其他都如同被历史的迷雾笼罩,消失在时间的长河中。这声音让他们感到不安,仿佛来自一个熟悉但又被遗忘的时代,一个充满未知和危险的时代。
(GW官方设定高哥特语是拉丁语,低哥特语是英语。?我魔改了一下,高哥特语是夹杂了包括古拉丁,古希腊,古阿提卡语,以及古托洛瓦语的的部分特点。写法类似锲行文字。其中古阿提卡语以及古托洛瓦语已经失传。低哥特语则是中世纪英文语法夹杂奥克/奥依语,古泰罗尼亚语以及古德语。写法同上。)
福罗斯战团长缓缓走出阴暗的角落,覆盖着纯洁印章和破损披风(华国给制作加上的)的明黄色动力甲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冷峻的光芒。披风好巧不巧遮盖住了左肩的恸哭者团标。智库和死亡连连长也紧随其后,同样的,遮盖住了肩上的恸哭者标志。
智库手持古老的力场法杖(假的,道具),散发着幽幽蓝光(霓虹灯),仿佛是来自异世界的幽灵。与死亡连连长则分别跟在战团长两侧,无声地宣示着他们的力量与威严。
每一步踏出,磁力靴与地面碰撞,发出沉重的轰鸣,在空旷的房间中回荡。随着他的接近,那庞大的动力甲如同从深渊中苏醒的巨兽,渐渐显现在威廉和亚瑟的面前。
三具动力甲带着沉重的压迫感出现在威廉和亚瑟的眼前,将他们完全笼罩在了阴影之下。
【这是什么?cosplay?】威廉和亚瑟胡思乱想着,思绪如脱缰的野马般狂奔,眼前这荒诞的一幕让他们脑海中涌现出各种光怪陆离的猜测。
房间内充斥着特意营造的战锤风格:墙壁上斑驳着锈迹和油污,昏暗的光线下,那些扭曲的金属管道和残破的机械装置仿佛潜伏在黑暗中的怪兽,散发着令人不安的气息。
威廉和亚瑟看着逐渐靠近的星际战士,以及好似舰船内部的空间打扮,此时的他们还觉得这是一场恶作剧,是为了欢迎他们的到来以及雄厚财力的显示。
但是当动力甲越来越近时,他们发现,动力甲的连接处并没有他们想象的那种廉价的塑料感,而是厚实的金属质感以及精密咬合的装甲板。再加上如果是cosplay,一般扮演者会留一些缝隙,不然闷热的道具里面很容易让扮演者热晕过去,所以时不时会有身体露出来。但是这些动力甲的缝隙间没有一丝皮肤裸露,这与他以往见过的所有cosplay都不同。
[难道,他们真的在盔甲里面?]威廉的心脏猛地一跳,这个念头让他背后泛起一阵凉意。亚瑟也屏住了呼吸,他用力眨了眨眼睛,试图看清那些盔甲下是否有为了增加高度而产生的不协调感。然而,除了流畅、自然的步伐,他什么也看不到。[不可能是高跷……]亚瑟喃喃自语,他们现在距离星际战士不过几米的距离,如果真的是踩着高跷,不可能完全看不出破绽。
那么,问题来了,如果没有踩高跷,那么,地球本土的人类,有达到三米的身高么?再加上脑海里对之前那句莫名熟悉的问话的反复播放以后,他们发现,这。。。好像不是恶作剧。一种莫名的恐惧正从心底蔓延开来。
威廉和亚瑟的脸色开始不断变换,努力想要为眼前这难以置信的一幕找到一个合理的解释,但一切的猜测都显得苍白无力,现实远比他们所能想象的更加离奇。
福罗斯战团长在威廉和亚瑟面前站定,他背对着房间中唯一的光源,高大的动力甲如同山峰般挡住了光芒,让其在昏暗的光线下仿佛一只张开巨口的幽魂。恍惚中,威廉和亚瑟仿佛看见两颗燃烧的火苗在幽魂的眼眶位置熊熊燃烧,如同熔岩般赤红的凶光。
战团长低下头,用居高临下的姿态俯视着依旧跪坐在地上的GW高层,听着通讯器里给出的意见,继续用一种古老而威严的语气继续诉说着意义不明的高哥特语:[@$^^%&^#$^,%@#^$@(&^(…..]威廉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努力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干巴巴地说道:[哈……哈哈……你们的道具做得真不错,这材质,这做工,是液压驱动的吗?]顿了顿,继续说道[看这配色,你们是模仿的帝拳台?难道不是?还是未名者?(暗黑天使的一个子团,成立于极限建军)。还是原初赦免者?(同上,暗黑天使子团,极限建军时代)]说着,拍了拍战团长的小腿动力甲,[还是合金,真舍得本钱。。]然而,他越发苍白的脸色和颤抖的声音,都暴露了他内心的恐惧。亚瑟也好不到哪里去,他紧紧地抓着自己的衣角,手心里满是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