夷仓接连不断的开口,让这些匈奴的士兵更加的气愤,可却是不敢在开口,只能各自散去。
一旁,刚才还趾高气扬,张扬跋扈的怵骨此刻看着这一幕却是露出了深邃的目光。
他的目光落在夷仓身上,随后又看向阿科夫,停顿了两瞬后最后看向清。看到她的第一眼,怵骨就愣了一下,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好看的女人,比草原上的那些女人都要好看数倍,而且那皮肤光滑,白皙,若是掐一下不知道能不能掐出水来。
“美人!你就是头曼的阏氏吧。”
怵骨翻身下马,直接来到了清的面前,抬起一双大手就要抚摸她的娇躯。
这一举动,让一旁的夷仓险些控制不住,要不是阿科夫在一旁拦了一下,他的拳头怕是已经落到了怵骨的脸上。
清后退了两步,一脸的惊恐,开口说道:“你要做什么?我可是单于的母亲,你竟然要羞辱于我?”
怵骨闻言,脸上突然的露出了一抹笑容,随后开口说道:“自然不敢,头曼的阏氏。”
“我来,只是来传达大君的话,大君知道你们匈奴受到中原王朝的打击,打算给你们提供一些帮助和保护,想必你们也不会拒绝大君的好意的……”
清和阿科夫三人互相对视了一眼,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出了一抹无奈。
“请讲。”
阿科夫开口说道。
“很简单,东南八百里水草地,两万良马和一些牛羊,还有三千奴隶。”
“最后……还有你!”
怵骨说着,目光落在清的身上。
此话一出,三人顿时大惊。
其他的倒是还好说,可这最后一点是个什么东西?
要清去东胡?
这句话直接让三人都沉默下来了。
“怎么,阏氏觉得不行?”怵骨又开口问道。
“我是头曼单于的阏氏,是匈奴新单于的母亲,怎可去东胡侍奉他人,如果如此,我宁愿死也不愿意为匈奴摸黑,坠了匈奴的英雄之名。”
她说完,怵骨却是露出了一抹凶狠的目光,“你是觉得我在问你的意见吗?这些事情,一件都不能少,我给你们三天的时间,要么全都答应,要么就是失去我东胡的保护和帮助,以后就是敌人了。”
他刚说完,阿科夫就直接开口表态说道:“不用三天了,我现在就能回答你,不可能,要战便战,我匈奴即便战到最后一人也不会屈服的。”
怵骨看着他,沉默了几瞬,随后就看向清,开口说道:“你也是这么想的,此刻我东胡三十万控弦之士整装待发,如果你拒绝,那下次再来的可就不是我这十个人,而是三十万人,你可要想好了!”
他的话,深深地刺痛着7清的内心,这最后一点属实是出乎了她的预料,若是其他的条件,她都可以答应,可唯独这一条她绝对不会答应的,她可不会为了谁牺牲自己,她有自己的野心,她要自己成为最强大的人。
而如果去了东胡,迎接她的就只有残忍的折磨和寄人篱下的生活了。
所以压根不用思考,清肯定会拒绝的,而阿科夫之所以拒绝的很干脆,那是因为他知道这样下去东胡的胃口只会越来越大,只是单纯的不想让他们的计谋得逞。
相比较于两人的干脆,一旁的夷仓却是突然变了,变得默不作声,没有同意却也没有很干脆的反对,他似乎在观望着什么。
一直到此刻,他才开口,说道:“我匈奴绝不会用单于的母亲去换取生命,我们所有人都会战斗到最后一滴血流尽。”
“好,很好,匈奴,我还真是小看你们了。”
怵骨鼓了鼓掌开口说道。
他开口说道:“这条件,我可以再和大君说一说,毕竟我们是来帮助你们的,肯定会包容你们的。”
“最好是这样。”
夷仓冷着脸开口说道。
片刻后,怵骨带着人很快的就离开了这里。
而就在匈奴大营外的不远处,一个匈奴士兵发现了一个用骨头磨成的刀,插在草地上。他疑惑的拿着这东西,随后想到了什么,面露大惊,随后跑进了营地。
“不好了!”
他一路冲进王帐,此刻清和阿科夫三人还有陈平和小单于都在。
“辅政王,不好了。”
“什么事?”
阿科夫眉头一皱的看向他。
“我在巡逻的时候发现了这个!”
阿科夫接过他手中的骨质的刀,随后瞳孔微缩。
这是骨刀是东胡宣战的标志,狼骨磨制的刀代表着进攻与厮杀,显然草原上没有人会不知道这个匕首模样的东西的意义。
清也是接过匕首仔细的端详起来,她深吸了一口气,开口说道:“看来,我们不得不和东胡交战了。”
一旁,夷仓却是拍着桌子,大声说道:“那便战,东胡在几个月前进攻中原的时候也不是没有损失,而且我们现在的武器更好,根本就不怕他们。”
陈平默默的听着,听到这里更是心里一惊。
清瞥了他一眼,随后开口说道:“那就开始准备吧,或许我们可以率先出击,打东胡一个措手不及。”
“可右贤王怎么办?我们无法分兵两线同时作战,若是和东胡交战,右贤王这个老家伙肯定会趁火打劫的。”
阿科夫开口说道。
“这个我有办法了,容我再想一想,你们先下去吧。”
夷仓和阿科夫都是有些不明所以,不过还是退了出去。
此刻的王帐里就只剩下清和陈平,还有小单于三个人了。清缓缓向陈平走来,开口说道:“公子,你觉得我们该怎么办?”
她的这一句话直接让陈平大脑宕机了,这话是什么意思?
自己暴露了?不能啊,自己这身份应该隐藏的很好啊。
“啊?”
陈平一脸懵的看向清,大为不解的开口说道:“我不明白阏氏是什么意思?”
清继续开口说道:“我知道你肯定不是普通的人,更不像是一个落魄的读书人。”
她一双眼眸直直的盯着陈平,“你是六国的人?对吗?”
这是清所能想到的陈平最可能的身份就是六国的人,就像李左车当初游说胡人各个部落一样,陈平也是一个类似李左车的角色。
对此,陈平只能说是却也不是,不过感觉承认了似乎更好些,他在赌,赌他承认了身份后清会对他以礼相待而不是翻脸。
他一瞬间就戏上心头,表演道:“真是什么都瞒不过阏氏。”
“我只是六国一个落魄的贵族,读过几年书,阴差阳错就来到了这里,没有其他的所图。”
这话在清的耳中,多少有些不打自招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