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看什么,「创造」的少典?”药师看着少典的目光投向远方,询问着她。
少典道:“我在看宇宙,在看又一崭新的绘卷落笔,又一变革的书页翻开。”
听到少典的话后,药师沉默了片刻,道:“你对宇宙的理解,与我不同。”
“在我看来,宇宙是变革,还是定格,对我来说,都一样。我所求,不过是宇宙万物众生,脱离苦海,得享永生。”
“当然不同了,独一无二,各有新意,这才是宇宙。”
少典的目光从那片战场中收了回来,她看向药师,接着道:“我们继续吧,药师。我的下一个问题是,何为生命。与之前一样,只说你所理解的即可。”
“一切有情众生,为生命。”药师回答少典的问题后,又反问道:“「创造」的少典,你又如何看待生命。”
这就是少典与药师这一次谈论的规则,一位提出问题,另一位说出自己看法之后,提出问题的也要将自己的看法说出。
“凡有自我意志者,为生命。”少典回答道。
二者在生命这一看法上并无太大区别。
药师接着问道:“「创造」的少典,我的下一个问题是,何为未来?”
“一切蜕变与新生;辞旧,是未来。”少典回答了药师,继续问道:“药师,你又如何看待未来?”
药师没有停顿,她道:“众生解脱,生无涯,老不至,死回生,断离烦恼,为未来。”
少典微微颔首,她对药师说道:“那便到此结束吧,药师。我还有最后一个请求,将丰饶命途的令使名额,交于我一份。”
在得到了药师关于生命与未来的两份看法之后,少典结束了这场并不算久的星神论道。
说到底,少典与药师之间的交谈,还远远达不到真正的星神坐而论道的程度。
真正要到了星神抛开一切,与另一位星神彻底辩道之时,那最终的结果,只会是有一条命途,再无其主。
药师颔首,她身后万千玉手挥动,在其面前汇聚出了一朵黄绿的莲花,莲花还是花苞。“将此物授予谁,谁便是吾之令使。”药师对少典说着,把莲花交给了她。
少典看着眼前的黄绿莲花,问:“你有什么需要我给的吗?”
药师摇头道:“没有。”
她只任由万物众生,予取予求,从不求他人,不求任何一物。就像少典问她讨要丰饶令使的资格时,她也不问缘由,直接赠与。
少典也知道药师不求其他,她也只是例行一问而已。
在与药师分别之后,少典继续起程,在宇宙中漫步而行,走了一会儿后,她索性劈开了空间,在另一层空间之中行走,来到了苍城的战场上。
战场当中,泰芙娜的加入极大的减轻了苍城一方的压力,镜流和宁洛媞得以获得喘息的时间。
而少典的目光并不在战局上,她的目光落在了那些来自阿哲罗亚星的星际舰船上面。
她的目光平缓,在舰队的每一艘星际战舰上扫过,或许它们与宇宙最前沿的技术水平仍然有较大差距,但这些都是汇聚了阿哲罗亚人这千百年努力的「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