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万当然不会傻傻的跟他们绕着小镇走上一圈。
看见他们都在,都馋着呢,拐个弯就去了码头边上。
这种时候,已经有些由于船只问题,走不远的小渔民已经打渔回来了。
打开布包,铺好就是一块摊位了。
放上自家种的青菜,再把打回来的鱼货,手脚飞快的给分批堆放好,大的就用晒干的稻草在鱼鳃处穿出,系上,让人能拿着看,拿着走。
正在码头上等候登船的人们见他们刚回来,觉得新鲜,都会趁机挑上一点拿回家准备做晚饭。
想要小一点的鱼,但是稻草又绑不过来时该怎么办?
交易了这么久,码头上自有一套交易规则,遇到这种情况,买家就给摊主5分或一毛当做押金。
买家要的鱼仔只要系不上,通通推进不同大小的竹筐内,让他连筐带走。
等人来退竹筐的时候,再把压着的5分或一毛钱给退回去。
要是过了第二天还不来退,就默认买家要了那个竹筐。
要是说今天忘记拿了,后天再来退也是不行的,基本上都不认了。
而且如果说来退竹筐的人,不是昨天来给钱的买家,鱼贩们也是不退钱的!
誰知道是不是昨晚在家现编,今天来骗钱的!一个竹筐可不值五分!
好在,现在有不少出现在码头上的苦力,都是以村或镇为单位聚集。
发展到如今,做得起来的,都在码头上租有房子作为办公用地。
里面不仅坐着在码头承接生意的老板,还有天天都算不停的账房。
所以有不少苦力都是有组织的,哪家货运也不敢随意欺负他们,开出来的价格还算公道。能在码头上有一定人手的老板,有不少都是和手底下的人从同一个村出来的。
在以前,码头还小的时候,都是一起打散工,干背工的。
后来实在是被人欺负多了,同村的聚在一起吐槽多了,才聚在一起,觉得这样任人欺负不行,就打算推出一个能说会道的出来做代表,省的被跑货运的老板欺负!
慢慢,随着码头的吞吐量愈发的大了起来后,就成了老板们。
他们也知道手下的人出来工作不容易,在租借来做公司的房子内,基本都会划分一块地,建一个到顶的木柜给手底下的货运工放东西。
所以有不少货运工来码头干活,在出门时,自己都会系一个小竹笼在腰间。
来的时候里面放着一个长布包,很长的一种,套起来装在笼内,需要的时候拉出来就可以做毛巾。
布包里面一般都会放着一节空竹筒,就算是他们喝水用的水杯。
卸完一船的货后,总会有点间隙给他们当休息的时间。
每当这个时候,他们就会拿着自己的竹筒去找水源,猛的灌水。
为了方便记那个竹筒是谁家的,每个柜子都是分给专人使用的。
也就说,每个货运工都有属于自己的柜子,当然,因为人多,仅限于上班的时候有这待遇。
到顶的木柜很简约,没有小门能锁住小柜,保护货运工的隐私。
但是它够大,间隔出来的格子也够多,每个格子足有一小节手臂深,使得来干苦力的货运工,基本上人人都能有个地方放自己的东西。
也更方便了不少货运工在下班买鱼的时候,直接拿出自己带来的小竹篓装鱼。
压钱在鱼摊处买一框鱼的情况大为减少。但鱼滩处的竹篓还是不见少,天天都能见到有新的放出来。
至于是谁在要?额,大概鱼摊老板最知道。杨万在人堆中转来转去。看见码头摊位上摆卖的鱼获还是一如既往没什么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