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还没落座,他们有人就已经激动的窜过去,在他身旁巴拉巴拉的说了一长串。
无非就是说李书源他们这些小孩子心狠啊,下手特别黑,把他家小孩打的鼻青脸肿的,说着,在点到启长青的时候直接略过,根本不敢对他伸指。
说完后,还掀起自家孩子的衣服给来人看。让来人知道自己的小孩伤的有多重。
来人摆明她没有乱说,诉苦的人也没发现,说完还瞪着杨万这边的人,尖声的喊出一句:“他们就是欺负我们是外来的,打了我们家的小孩,还要带我们来治安所,说什么给要调解,让双方都满意,
我看呐,搞不好是有些人想仗着亲戚关系,让我们进来吃哑巴亏!让我们的小孩乖乖认错的!
白爷呀,你可一定要为我们做主啊,可不能让我们人被那些本地人给欺负了去!
不然以后路上遇见了,万一有人心里气不过,觉得今天打得还不过瘾,又觉得我们这些外地的好欺负,见到辉子,记恨在心,把他拦下,突然打一顿该怎么办?”
小镇的传奇人物之一,居然是在这样的情况下看见,杨万真的是惊讶了,在她爸耳边悄声问道,“这位就是那位白手起家,短时间内就聚集了多个人手的白爷吗?”
被叫来主持公道的杨爸,奇怪的看着她:“白手起家?从何说起?”
杨万也愣了,“你不是说他来的时候只带着百来号人吗?后面这百来号人还进厂了,也就是说,他直接就没人,没家底了,
但后面,不是又在镇子尾的周边拼出了点话语权吗?您说的,后面来的人想要进厂,都要经他介绍,不然,容易被压工钱,
还违反外来者定下的条约,是跟着整个外来的人在对着干?你还说,因为他在外面给人家做介绍工作、争取福利的中介,就积攒了差不多有七八百人愿意常年的跟着他,听他话,这还不算白手起家,要怎样才算?”
杨爸只觉得无言以对,“白手起家,说的不是一穷二白,最后攒下万贯家财吗?”对方哪里符合了?他有的只是一些,稍微听话一点的人而已,还有什么随他差遣的七八百人?那都是流动人口组成的流氓!
领头的各个小头目可能都会常换,也许今天是张三,明天又是李四给他汇报工作。说句不好听的,哪天他跟码头的洪老起了利益冲突,需要召集人手去和对方打擂台,示威谈判的时候,估计没几个人愿意跟他去!
钱这方面就更不用说了。听说他在镇子的开源酒店内吃饭,都是要赊十天半个月的账,后面实在是老板追得紧了,才有钱还上一半,或一半的一半!
但这些不好在现在说,杨爸只能敷衍道:“嗯,是的,他就是白爷。”
白爷不耐烦的摆摆手,打断了对方毫无CD的输出,严厉的看着他,“行了,别吵了,该有怎样的一个公道,杨局长自然会给我们。”
扭头又笑笑,热情的握着杨局长的手,实着在底下塞钱,见对方收了才诚恳道:“对不起呀局长,给您添麻烦了。”说着,看了一眼在场带情绪的小孩,“这些好像都是小孩子,看着也没多大,好像连一个读初中的都没有,都不懂事着呢,怎么就闹进警局来了?”说着,掏出一包烟,又抖出一根来,恭敬的给之前的杨所,现在的杨局给点上。
杨局长终于肯露出第二个好脸来。抽起白爷点的烟,又无比顺手的就把他手中的整包给拿走,“是啊,但这些小孩子可不给面子了,当街!”
两个字咬的极其重,缓一会儿继续说到,“当街斗殴啊!打群架啊!那气势,比不少血气旺盛的年轻也差不了什么,
还被我们陪同来检查的同志抓到!当我手下的警察局是摆设的吗?”说着,他的声音严厉极了,白爷只能在一旁一直的赔不是。
憋了半天的火气,终于得以倾泻,杨局的心情好上不少。说话的声音又低了回去,一副我就跟你好好的讲道理的模样:“下手还狠,你看,我老乡家的这几个小孩,有哪个伤势比他们轻的?
而且我也查了档案,据我所知,你手下这些人的小孩呀,都比我外甥他们几个要大上那么两三岁!怎么?以大欺小还想要公道?
要不是有个女娃子来警局报案,我都不知道长青他们,会被你手下这些人的孩子打成什么样!”
白爷听完,心里头止不住的想骂人,还是含妈量极高的词汇。这些不争气的,来这里好好干活就干了,还不管好自家的小孩?让他们出来惹事生非。
不知道自己是外来的吗?真要在自己村是条龙,来到陌生的地界也该给他盘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