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会出现考公热是因为什么?因为上一辈人,知道自己是怎么发家的,并不想让自己的小孩也吃这样的苦。
还有的,大概就是觉得当官的好,想让自家的小孩去考。
但绝大多数都是因为就业环境的影响,想要一份稳定的工作,也跟风去考。最后,考的人多,才有不少重视自身和亲戚有无案底的家庭出现!
但这种时候的人都穷怕了,见有金子在眼前晃,谁不想去捡?而且,凑巧的是,能赚钱的行业基本上其流动性都是很大,诸如什么开大卡呀、去南边打工学开厂啊、坑蒙拐骗老乡这类,谁管你有没有身份证?有没有村里开的证明?有没有案底?哪怕是杀人犯,只要能买到身份证,就能换一个身份继续活下去,要是有能力的,可能还能做成房地产大鳄,逍遥快活个十几二十年,才被先进不少的科技发现!再赠送一对银镯子送进去!
所以,在现在,对于让家人在犯事进警局的时候,不少人都不带犹豫的,直接就会选去唱铁窗泪!
家里人不给去,他们还要倔,非要去!因为他们会觉得,等他们出来以后,周围的人知道他们蹲过,多少都会对他们多两份敬畏!走在街上都能多威风两把!可神气了!
所以,这种两方少年斗殴的事,真的是小到不能再小。
按照以往,这些警察在路边巡逻的时候,见到了,只会边往事发中心慢跑,边呵斥两声,把人都给喝散了就完事了,哪里会拉来警局?还需要各打几大板?开玩笑,浪费警力!
看来这回从上面下来检查环境的领导,职位不小啊,还是个干实事的,不然,也不会让治安所的人“秉公”成这样。
杨万悄悄的扯了扯,坐在她爸旁边的启长青。
启长青龇牙咧嘴的,虚扶着下巴,就感到自己的衣领子被扯。
扭头,见杨万给他使了一个眼色,好歹也是一起卖过鱼的,启长青当下就明了。杨万是在示意,多宰点,给对方一点教训。
启长青伸手捂着已经发肿的半边脸,说话都有些含糊,但还是抢先一步说道:“我同意罚款,但是,这钱不能少了,不然我在心里头就是不服气。”
说完,他像是泄愤一样,猛的扭腰,一掌拍在桌上,才肯带气坐下。
没错过他们小动作的安程全捞起袖子,一副要去干架的模样,但他皓白的手腕上,一大块的青紫印在上面,明晃晃的摆着不可能再打的事实,所以,他只能紧接着也跟着说,“对呀,打我们成这样,去找杨老大夫帮敷药也要不少钱吧?你说想要用钱来解决?怎么能给少了?”
其余见自家的小孩支棱起来了,能赞同的点点头吗?一副对方不给到满意,这事就绝不能轻易了的坚决模样。
白爷开口:“那你们要我们赔多少?”
他们愣住了,还真的不知道该要多少,他们也是头一次进警局被调解啊。
还是常年在外跑的杨爸反应最快,直接就伸了个手比了个五字。
对面的大人一看,直接急的跳脚:“不行。”他们全家一个月的收入才这么点,他开口就要这么多,做梦呢?!
白爷没有抢着反驳,只是淡定的问道,“是一共50,还是每个人要50的赔偿?”杨爸客气的笑笑,“当然是一个人50了,他们伤得可不轻啊。”
白爷直接被气笑,“几个小孩子闹出来的闹剧,需要用这么多的钱去摆平?我手下的人,一个不小心把人给推倒了,摔到人都住院了,在赔偿方面,都给不到这个数的一半!”你在想什么(P:)吃?
杨万侧目,看来这位所谓的白爷也是着急了。都忘了检查团还在的事实,就急于自掀老底,放狠话了。
“我没想什么,就想狮子大开口而已,你说,摸着自己的良心说,是你要护着那几个小孩伤的重,还是我镇上这些小孩伤的重?”
听到这话,几个孩子的动作,无比的整齐划一,齐刷刷捞起自己的衣服。女孩子忍不住动了动手指,最终还是忍住了,没有跟着干,只是一手撸起衣袖,一手指着脸上红通通的巴掌印,一同倔强的看着他们。
“就他们这样的伤要去找杨大夫看的话,起码一个人要花十块,还有,他们今天都受惊了,不也该再花点钱,去安福馆那里买两个定惊符回来烧了掺水喝,定定惊吗?”
几个小孩当下就想驳回,他们不想喝符水!杨爸语气都不带歇的,“还有,你们平时打架也都知道,要给受伤的兄弟一些安抚费,他们伤的这么重,就不需要了吗?这些笼统算下来,怎么一个人也要30了吧?还有20,基本上就是属于辛苦费了。”
至于是谁的辛苦费,就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什么,对方也能出钱给杨局送辛苦费?推杨局帮他们说话?
你谁呀?杨局跟你认识多久?他就敢收送来的,不明不白的钱?他可是清官,为人名服务的好官!
“总之,这么算下来,我的要价很高吗?”对面的人直接被杨爸的一串计算,问的哑口无言,好像还算的真的很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