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P呀!有人已经拿出在村里惯用的哭腔:“我们都是外来打工的穷苦人家,哪里能拿得出那么多钱?你们要是真的要,我家是绝对掏不出来的,只能把孩子关进去,让他受点教育了。”
她家小孩撑死了也不过10岁,也才比对面的大个一两三岁吧?
这样一看,怎么说都是小孩子间的平常打闹,不像全家的那个仔,他家的那个都已经13了!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正是这件事中,该着急的人家!
说话期间,她还不停的用眼角瞄白爷,希望他能心软,帮自家出钱把这件事给糊弄过去。
杨爸像是思考了很久才做出决定:“那你们能出多少?”
孩子最大的那个父母,也就是一开始一直对着自家儿子嘘寒问暖的那对父母,语气颇有些高高在上的意味道:“只能给你们几人一共五十的赔偿,据我所知,你们这些臭打鱼的,一个月能赚到的钱也不过才是那么二三十块,现在一天就能有个10块钱入袋,还想要什么?再多,就是敲诈勒索了!”
说着,还曲起手指在桌上敲敲,以表强调!
杨万本来见他们衣着得体,还一直没有哭闹,以为是个讲道理的知识分子。
现在,直接就被她的豪言豪语给惊呆了,这么不过脑子的说法,但凡读过两天书的都说不出口!
大姐,现在您看清形势了吗?是谁求着谁放过对方呐?居然还这么的狂?还想不想谈下去了?还是说,真的打算要是她家的孩子进了警局被拘留,等孩子出来,就让孩子南下去淘金,都不屑于让他以后在镇上讨生活了?反正也赚不到几个钱,就连名声都不要了!?
同坐一边的几个家长闻言,无比赞同的点点头,“这个价钱我们也都觉得很合理,我们都是苦人家,都还要过日子的,给不出那么多的钱。”
杨爸扭头看向其余几家人,他们怒瞪对方,对方还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启长青牙槽都磨疼了,还是动不了手,只能来一句,“不行,那我们挨打受的疼要怎么办?真当我们好欺负吗?”
杨爸见状,也只能无可奈何的说道:“行吧?看来呀,我们家在镇子上说话是越来越没有用了,既然如此,还是总共给个100块吧,凑个整。”
杨局笑笑,把刚才白爷给的烟,又递给了杨爸,“说什么话呢?杨小镇长啊,您说的,大部分都是上头下来的通知,哪能选择听不听的?都要照办,都要听。”
杨爸抽出一只夹在耳上,“所以,100块就把这事私给了了,干不干?”说着,眼睛像鹰一样透着锐利,盯着对面直瞧。
对面的愣住了,这个价位,好像还真的可以。想着,有人扭头看向白爷,白爷的眼神像刀子一样,也跟着盯着他们看,说真的,他的手下弟兄,在街上“聚众”聊天,放狠话,打群架,进了多次的警局,需要他去接出来的时候,没有哪一回像如今这样憋屈外加无语的。
“他们现在要的钱才值几个子?还不利索的把钱交了?赶紧滚蛋?你们当矿工一天,老板不会扣你们钱是吗?再磨蹭,回去以后,你们老板要怎么扣,我可不会帮你们说话的,自己好生掂量着吧。”几个大人听到这里终于害怕了,一咬牙,就点头同意了。等对方都被年轻的小警察带着出去交钱以后,杨爸看向上首的杨局。
刚跟着出去的老搭档,不一会就又出现在门口处:“检查团那帮S子早走了,听在外面值勤的小丁说,他们是听到半途就走的!NN个腿,写得可累死LZ了。”
杨局这才笑盈盈的对着杨爸示意,杨爸秒懂,“杨大哥呀,这回真的是麻烦你了,还好你的人及时赶到,不然,还不知道这几个孩子会伤成什么样,
你看,这几个小孩才多大,就被打的青一块紫一块的,他们怎么下得了手?看着都疼。”
说着,从裤袋内掏出一盒白色的玉溪。杨局长看见在镇子上难得出现的好烟,心情总算稍微有点好转,“其实,这回也不光是应检查团的要求抓人,大家都是同姓同镇的亲兄弟,那不得看着点,我就是看长青这几个小子伤的太重了,才提出说要把他们都给拉来警局调解!让对方给个说法的。”
杨爸听到这里就想叹气,说的好听,要不是检查团要求的,您这位杨局,早就当街抓着那几个小孩要说法了!还要等到回局公事公办?
他看不惯对方一贯的做法,但这回被打的,还有他比较亲的两个侄儿,怎么做杨爸都赞成。
自己人,能让外人这么欺负?这怎么能行?还是该立立威,让对方知道怕,不然,这种事情以后发生在他家小孩身上怎么办?
想到这里,杨爸像是被警醒一样,对啊,是该借着这回的机会,给孩子们好好的上一课。让他们知道,遇事的时候,该怂就要怂,该跑的时候就要跑,别因为咽不下那一口气就硬撑着,要跑上去就跟人家打两下!
都是一个镇的,还是在自己的地盘,等日后抓到机会,想怎样教训回去不行?
所以,遇到这种事,最要紧的就是先服从!保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