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两者都有，或许都不是。”陆青鸾顿了一下，粲然一笑，“是熊熊烈火，想要灼烧一切的热烈。”
“也有无法改变一切的无力感。”
“可虽微小，却不沉寂。既无人往，便一人往。”
火光映照在陆青鸾的侧脸，温和的脸庞上却有着不可动摇的坚毅。
这一刻，小师弟突然觉得有什么在自己的胸腔里被点燃了。
一瞬之间有一种拨云见雾之感。
小师弟没有说话，他也抬头仰望星空。
耳边不断的响起那句话。
[若无人往，便一人往。]
火光在两人的脸上明明灭灭。
月光倾泻而下。
陆青鸾搓了搓手，哈了口气。
“可真冷啊。”
“是啊，真冷。”
清晨，阳光破开云层，气温开始回暖。
不知何时陆青鸾靠在车边睡着了，又不知道什么时候大师兄醒了，为她盖上了一张毛毯。
她朦朦胧胧的醒来，是大师兄正吸溜着泡面的身影。
“醒了？”大师兄咽下一口泡面。陆青鸾点点头，掀开身上的毯子站起来伸了伸懒腰。
“挺香啊。”
陆青鸾嗅了嗅，红烧牛肉味儿的。
“要来一碗吗？”大师兄问道。
陆青鸾摇摇头，“给我点饼干。”
“行。”大师兄胡乱的擦了擦嘴巴，朝着还在烧水的小师弟叫道：“拿一袋饼干给青鸾。”
小师弟站起身拎了一袋饼干扔给陆青鸾。
陆青鸾准确接住，拆开来就嘎吱嘎吱的嚼起来。
锅里的水已经沸腾起来，小师弟倒了水泡面。剩下的灌进了三人的水杯。
“呦，大师兄，你这枸杞……”
“你懂什么？”
大师兄瞪他一眼，然后吹了吹，嘬了一口。
然后就被烫得龇牙咧嘴。
陆青鸾在旁边笑。
天边的云散去，星星隐没于天际，他们收拾好行囊准备穿越贫民区。
贫民区的道路狭窄崎岖，还存在着未知的危险。
这里原本就是鱼龙混杂的地方，若是在平时，他们还不敢如此的明目张胆。但是现在，彻底没了约束，会发生什么，没人知道。
车缓缓的驶进贫民区，街边怏怏的妇女艳羡的看了一眼。
有几个孩童靠近，但是大师兄加速了，把他们甩在车后。
“大师兄，你干嘛啊？”小师弟被猛的加速带倒在车后座上，语气幽怨的谴责道。
“被那些孩子缠上，今天我们就只能剩下一条裤衩才能走了。”
陆青鸾解释道。
“啊？”小师弟从座位上爬起来，不解。
“没事，你以后会明白的。”
大师兄专注的开车，只丢下这样一句话。
“咻——”
“嘭！”
突然一道疾速的子弹一下子打在他们前面的电线杆上，又被反弹到前面的一个桶上。
一下子击穿了桶。
大师兄一个急刹车。
前面走出四五个拿着枪的大汉。
为首的人带着墨镜，嘴里叼着根卷烟。
“呦！外面来的？”
他拿出嘴里的烟，吐出一个烟圈，态度极为嚣张。“你们不知道这里的规矩，要从这条路过，可得交点过路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