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闺蜜都是消息互通的啊,到时候别说我没长嘴。”宋皎皎四仰八女躺在沙发里,没有大小姐样子,“祁嘉寒要跟我搞对象,我们合作,我帮他当挡箭牌,他勤勤恳恳追你,我拿跟祁氏合作的好处。”
“啊?”宴妮没比她好到哪去,坐在地毯上吃葡萄,“你不嫌头上太绿啊?”
“绿什么绿!”宋皎皎鲤鱼打挺坐起来,恨铁不成钢,“又不用订婚,还能拿祁嘉寒的人情,我问家里伸手要钱这么多年,白来的饼不吃白不吃,再说了,咱两不是好闺蜜吗,什么男人不能共享?等你跟祁书言水到渠成了,能不能给我也尝一尝?”
“想的挺美。”宴妮冷笑,拿起一颗葡萄塞她嘴里,“你跟祁嘉寒不是合作吗,怎么老撮合我和祁书言?”
“怎么,吃醋了?我是你好闺蜜,你喜欢谁我还不清楚吗?”宋皎皎嚼着葡萄,“还没成人对象就开始宣示主权,我告诉你,祁嘉寒可不管我,你再不努把力我就去追祁书言了,到时候追到手,我让你吃,行不行?”
宴妮知道说不过她,冷哼,“你是真的不嫌关系乱。”
“我又不怕人说闲话。”宋皎皎一扑,将她按在地毯上,“宋皎皎就是要自己开心,乳腺通畅,喜欢什么就去追,谁说我我撕烂谁的嘴。”
两人笑闹成一团,累了,窝在一起看韩剧,哭得涕泪横流。
“皎皎。”宴妮看着屏幕里男主,觉得没有祁书言帅,“我想清楚了,我还年轻,二十一岁,机会很多,祁书言可能是其中一个,也可能是余生,所以,我想试试。”
昨天,她察觉到,她对祁书言不一样了。
当被他从那场噩梦中抱出来时,她彻底发现了自己对他的依赖。
那一刻,是怦然心动。
“去吧,他已经等你很久了。”宋皎皎侧目看着她,由衷一笑。
第二天宴妮醒的晚,收拾好后便着急忙慌往下赶,到停车场时已经气喘吁吁。
“跑什么,怕我不等你?”祁书言站在车边,黑色高定西服,长身玉立,是清冷矜贵的翩翩公子。
无论什么颜色,穿在他身上,都是好看的,温柔,清绝出尘。
“抱歉。”她弯腰支着膝盖喘气,“怕你等太久了。”
他淡笑,轻拍她脊背,“不算久,昨晚睡的好吗?”宴妮缓过劲来,跟着他上车,“还好,我已经没那么害怕了,谢谢你,祁书言。”
她昨晚和宋皎皎一起睡的,倒真没怎么觉得害怕。
车里备了早餐,祁书言递给她,“这种事情以后不会再发生的,你安心。”
宴妮边吃边点头,她以后也会注意。
祁书言喜欢她贪吃的样子,准确说她什么样子他都喜欢,哭,或者笑,满脑袋羽毛。
宴妮漂亮,也很有灵气,她的表情和肢体太具有生命力,像一束穿透力极强的光,破开一切,照进来。
足够了。
他唇角漾着笑,倚在车窗边,看她。
或许宴妮自己都没发现,她已经习惯了这个人,他的照顾,触碰,投喂,在不知不觉间都被她接纳。
像成为一种习惯。
习惯是很可怕的东西,等发现时,已是依赖。
工作室不算远,不到二十分钟,车便停下。
“再见,祁书言。”
“再见妮妮,晚上我来接你。”
宴妮点头,随后下车。
车门关上,祁书言嘴角笑意淡去,喃喃自语,“看来还要再等等。”
“开车吧。”“是,祁先生。”
司机发动车子。
叩叩——
有人轻敲玻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