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虑消散了些,可总觉得心里堵得慌,她也知道不跟他吵不好,吵起来,他会越来越烦。
夫妻之间的间隙,就是这么来的。
“是我错怪你了老祁,要不要洗个澡再睡,我去放热水。”她也知分寸,闹一阵就好,毕竟看他样子也不像做了什么。
“不用。”祁书贤躺回床上,“太累了,我直接休息,你也早点睡。”
有时候猜忌只需要一粒种子,渐渐的疯狂生长,到最后猖獗的爬满整颗心脏。
——
祁家寒定的餐厅是一家私厨,叫春山客,沈家二公子沈郁开的,在寸土寸金的市中心。
四合院子,深秋里凄清,也僻静,天刚黑不久,檐下的素色老灯笼亮着,很有野趣和意境。
“抱歉,路上有些堵车。”宴妮坐进椅子里,侧身把外套挂好,“等很久了吗?”
“我也刚到。”祁嘉寒将温热的帕子递给她,“擦擦手,换季流行病毒多,衣服也穿厚一点,别光顾着漂亮。”一番关心,宴妮听着却像说教,她不爱听,祁书言说她就算了,别人说不得。
她脾气没之前好了,被祁书言宠的,只能他宠,也只能他凶。
“还好。”宴妮接过帕子擦手,又细细的擦戒指,“祁书言早上会提醒我穿什么衣服,冷不到的,他天天跟老父亲一样管我,祁先生还是不用操心这些了。”
祁嘉寒看到了她左手上的戒指,很素,衬得肤白如雪。
“戒指很漂亮,新买的吗?”他像是不甘心,偏要问。
“是呀。”宴妮手指舒展,欣赏着那枚戒指,简单,意义却足,“我和祁书言一人一枚,款式选的低调些,他工作戴太花哨的不好。”
完全是沉浸在恋爱中的小女生,满心满眼都是对方,容不下别人。
祁嘉寒垂眸,将那丝妒意掩下,可心口烦闷的感觉,压不下。
“先点菜吧。”他让候在一旁的侍者取来菜单,“给女士先点。”
宴妮随便点了两个菜,要了玉米汁,祁嘉寒后点,点的都是些她爱吃的。
司马昭之心。
等菜的间隙,宴妮从包里拿出戒指盒子,想递过去,早还回去早结束。
祁嘉寒看出她的意图,先她开口,“你十八岁两家商量订婚,我那时候看过你照片,无论是当时还是现在我都觉得你很漂亮,我那会儿刚进祁氏不久,从底层做,想站稳脚跟,觉得应该先立业再成家,加上你也还小,我答应了,但没想谈恋爱。”
宴妮捏着戒指盒子,最终还是安稳的坐下。
“我忙工作,你去了加州,没联系过,一晃就是三年,等你我都合适的时候,偏偏缘分蹉跎。”他少有笑,此刻嘴角的弧度有些许苦涩,“妮妮,我知道你不爱听这些,我只是想说三年我们未曾联系,不是因为我不重视你这位未婚妻,只是我们都需要时间准备,你太小,我想等你知道爱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