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到的,是我爱你。
宋皎皎经常骂那些二代的小姑娘为了穷小子要死要活,骂神经,骂恋爱脑,但从不骂她这些。
外人眼里,祁书言千万般好,宠着她,惯着她,只有她自己知道,这个男人是劫数,她很清楚自己在走入深渊。可还是忍不住要靠近。
宴妮知道的好玩的地方多,指挥着祁书言开车,又是弯弯绕绕的才到达目的地。
“你冷吗?”她身上穿着他的外套,被他牢牢的牵着,“其实天气也还好,我穿毛衣也不会觉得冷。”
这种话对祁书言没用,只会让他生气。
“到时候感冒,折腾的还不是我?”祁书言将外套拉的更严实,给她扣扣子,“提醒你穿厚些,慢慢走,从来不听。”
宴妮倒不是不想穿,只是他外套太长,都到她脚踝了,扣子扣上,看起来奇奇怪怪。
“我像企鹅吗?”她在他面前转了个圈,笑的开心。
祁书言点头,再次牵紧她的手,“别人问我企鹅哪里来的,我说她自己要跟着我,从南极跟到了海城。”
宴妮跟他并肩走,脚步慢慢的,真像只挪动的企鹅,“乱说话,是从加州跟到了海城,还要跟你去挪威。”
祁书言脚步顿住,侧目看她,语气几分认真,“妮妮想什么时候去挪威?”
宴妮想了想,不是很确定,“最快都是年后了,我可能还要回加州把书念完,到时候可以一次玩一个月,就看阿言有没有时间陪我了。”
他将她的手困的更紧,眼神柔和,“我随时都有空的。”
前方有好几条街道,都很热闹,卖小吃和对联窗花那些东西。
一眼望去,红灿灿的,很喜庆,烟火气息也浓厚,有不少人在逛。
宴妮带着祁书言去了一个打气球的小摊位,玩具枪打气球,百发百中就可以带走一个大玩偶。
宴妮扫码给了老板钱,老板笑着递过来两把玩具枪。
“我小时候真的很喜欢玩这些,但是玩的特别菜,每次都打不中。”宴妮举枪瞄准,像一只粉色气球开枪。
果然,没打中。她连试了几发,气球毫发无伤。
“我教你。”祁书言放下手里的玩具枪,走到她身后,扶起她的手臂,“这样瞄准,手腕用力不要歪,用参照物找准心。”
嘭——
气球炸裂声。
宴妮最后一发子弹,中了。
“我会了!”她兴奋的拍手,眼里像是有星星,亮晶晶的,“我真的是第一次打中,我好厉害!”
“妮妮是很厉害。”祁书言唇角弯着笑,大手揉她发顶。
“我们来比赛吧,阿言!”宴妮兴致勃勃,刚刚那一枪壮了她的士气,她现在觉得自己是神枪手,“输的人要实现对方的一个愿望。”
祁书言看她兴奋的样子,只想纵容着她,“好,那我可要加油了。”
“你想许什么愿望?”宴妮好奇,忍不住想问他。
他把枪递给老板上子弹,眼睛却是看着她,“不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