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坐个电梯也不用接。
“我晚上应该要和皎皎吃饭。”宴妮将车窗关上,她身上的热度终于退下来,“阿言今晚要自己吃饭了,我晚点回来。”
祁书言沉默。
“阿言?”
“好,我等你。”
宴妮在笑,轻轻的,“你不会连皎皎的醋也吃吧?”
“吃。”祁书言不否认。
他想将她缩小,挂在脖子上,到哪都带着。
“我会早些回来的。”宴妮看着手上的戒指,心里很暖,“等我把一些事情处理完,你带我去挪威玩吧。”
车窗外的天空,不算好,阴云密布,看不到丝丝阳光。
“挪威的雪还没有化,很冷。”祁书言提醒她,眼角却染上笑,“到时候我要把你裹成小熊再放出去。”
车门边的男人,安静等待他将电话打完。
祁书言又叮嘱了她几句,才挂电话,手机放好,他看向男人,“如何?”
“抓了几个,还没上飞机就被我们的人抓了,运到挪威去?”男人咬了支烟出来,点上,抽的随性。
祁书言戒过烟,也不爱烟味。
他喜欢干干净净的,纤尘不染,沾了尘,沾了血,他都觉得脏。
妮妮不喜欢脏的。
“不用弄死,威胁就好,让他们说些我们想说的话。”男人将烟圈向外吐,语气些许认真,“Gene先生,没必要这么玩,您要弄倒他,太容易了。”
“你心急了?”祁书言双眸微眯,眼神危险,“我没那么仁慈,让仇人死的痛痛快快,太心软。”
男人见识过他的心狠,没再说什么,熄灭烟,将车门关上。
祁书言开车去了海城最好的私人医院,没花什么力气,就进了VIP病房。
老爷子看起来很憔悴,人醒了,但没什么力气,靠在床头看新闻。
看到走进来的人,表情瞬间激动,伸出枯槁的手,颤抖的指着祁书言,“是不是你做的?!”
祁书言从容不迫的走进去,在沙发里坐下,“您猜的很对,是我。”
“孽种!”老爷子将手边的遥控器扔过去,气的两眼发晕,“你还有脸来,把我和你母亲的事情公之于众,你母亲也得不到安息。”
“母亲会原谅我的。”祁书言躲过飞来的塑料块,长腿交叠,仰倒进沙发里,“至于您,怕是没多久也要下去见她了,以前做的那些事情,是要赎罪的。”
新闻里播的并不是什么好事,都是海城最近股市动荡,祁氏深受其扰。
“你母亲的死,与我无关!”老爷子拍着自己的心口,感觉呼吸都有些困难,“我当时功成名就,她跟了我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祁书言以为自己会很气愤,但他很平静,弯唇浅笑,“您快七十了吧,真是越活越糊涂,不过没关系,趁您还活着,那就亲眼看着祁氏崩塌成一滩烂泥吧。”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老爷子想下床,却发现自己跟本没力气,“当初真不该让你活下来,要不是你母亲护着,我根本不会让你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