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最近,太反常了。
“黑的,什么也看不见,但就是很恐怖。”她咬着唇,伸手抱他,又落下泪来,“阿言,你不懂,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我会那么怕,但就是感觉自己怕的要死了。”
祁书言又拍着她的背安抚她,“那刚刚呢?”
宴妮瑟缩了一下,往他怀里躲,颤颤巍巍开口,“刚刚是有一个男人要抓我,他的眼睛,和我梦里的好像,长在一个女人脸上……阿言,我真的好害怕。”
祁书言听她说完,表情越发沉重,将她抱的更紧,“妮妮,刚刚的楼梯间里有声控灯,也没看到其他人,我觉得,你需要看医生了。”
“真的有人,阿言。”她扯着他的衣服,脑袋埋在他怀里,声音闷闷的,“真的有,他要抓我……”
祁书言眼神担忧,“我在的妮妮,谁也抓不走你。”
晚上,祁书言点了安神的香,又让人送了些静心的汤饮来。
喂着宴妮喝完,他将碗搁下。
她又黏了过来,要在他怀里待着才安心,将他抱的紧紧的。
今晚是真的吓惨了。
祁书言叹了口气,顺势抱着她去洗澡,放松下她紧绷的神经。
洗完澡出来,宴妮仍旧跟着他,寸步不离,必须要抱着他的胳膊。
祁书言想起很早之前他们去看音乐会,她好像也是做噩梦了,很怕,要黏着他才行。
只是那时候,没有现在这么怕。可能是越来越严重了。
睡觉时,宴妮还是很怕,蜷在祁书言怀里发抖。
他不忍心看她这样,“妮妮,明天我们去医院好吗?”
宴妮摇头,“我没事,我现在还不想去医院,我怕是因为有人要抓我,不是因为那些……”
可是她越说,都越觉得没底气。
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难道她的情况已经开始出现幻觉了吗?
都产生幻觉了,是不是也快接近真相了?
祁书言抓住她的手,扣住,将他常戴的那串沉香佛珠取下,套到她手腕上。
“希望妮妮没有烦恼。”
宴妮闻到丝丝熟悉的香气,渐渐能感受到他的体温,脸边是他起伏的胸膛,耳边是他沉稳的心跳声。
“阿言,我可能,真的出问题了。”
——
封家最近的情况,很不乐观。
封斯年忙的焦头烂额,公司有问题很正常,但所有分支都有问题,明显就是有人在刻意为之。
封若芸躲了一段时间,刚回国,就被封斯年抓去兴师问罪了。
“你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封若芸有些心虚,但还是摇了摇头,“没有大哥,我只是心情不好,出去度假。”
“你是不是得罪那个祁书言了?”封斯年再次冷声质问。
前段时间封若芸跟他走的很近,突然之间又出国散心,看样子就像躲难。
封若芸知道瞒也瞒不住,又点了点头,“得罪了一点点。”
“一点点?”封斯年揉着太阳穴,压怒气,“以前我看祁嘉寒跟他斗都够呛,他是什么人啊,你去招惹他?”